周五晚上，他盯着天花板，半天没动。 “睡不着？”我问。 “想事情。”他说，声音闷闷的。 “什么事情？” “考虑要不要把阳台上的仙人掌移到客厅。” 我沉默了一下。“为什么？” “总觉得它在那边太孤单了。客厅人多，热闹。” “你确定是仙人掌的问题，不是你？” 他叹了口气。“仙人掌不会说话，总得有人替它考虑一下。” “那你考虑过它适应不了客厅的光照吗？它喜欢晒太阳。” “哦。”他顿了顿，“那…给它买个小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床头灯还亮着，照着墙上那幅我坚持要挂的、他小时候画的恐龙。 “你再不睡，明天恐龙就要来找你玩了。”我说。 他哼了一声，没动。 “它们会用小短手拍你的脸，让你下午开会的时候打哈欠。” “恐龙没有小短手。”他闷闷的声音。 “那它们会用尾巴扫你，扫得你键盘上的‘Enter’键坏掉，写报告写到一半就卡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写报告写得太快了，想让我慢一点？” “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专卖“后悔药”。不是真的药，是小玻璃瓶里装点糖，贴个标签：“后悔药，一粒五毛。” 张大爷凑过去，问：“这玩意儿真能让人后悔吗？”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糖：“后悔是人心里头的，这糖只是个引子。” 张大爷买了十粒，揣在口袋里，嘀咕着：“老伴儿昨天非要买个玉镯子，我没同意，吵了一架…试试看。” 隔壁王大妈也来了，指着老李摊上的糖：“你这糖，是不是跟上次我买的那个‘梦想实现剂’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月季、茉莉、君子兰，甚至还有几盆看起来蔫不拉叽的仙人掌。 邻居王大妈探头：“老李啊，你这花养得可真好。就是…那几盆仙人掌，看着有点…孤独。” 老李头笑了笑，浇了浇花：“孤独？它们习惯了。我琢磨着，人也是一样，总得有些适应孤独的本事，才能在热闹里安稳。” 王大妈点点头，又看了看那些盛开的月季：“可那些花呢？它们需要阳光，需要浇水，需要人照料。” 老李头放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下得飞快。一盘棋没过几分钟就结束了，老李输了。 年轻人收拾起棋子，说：“您棋艺不错，就是反应稍微慢了点。” 老李没说话，默默地把棋盘擦了擦。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老李，又输了？” 老李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孩子，手速快。” 王大妈笑了笑，“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什么都讲究快。慢点儿也好，仔细想想，也许能看到更多。” 老李又开始摆棋，这次他特意放慢了动作，每一步都琢磨半

她把一盆仙人掌搬到阳台上，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 他从厨房探出头：“干嘛呢？” “给它晒太阳，它说最近有点蔫。” 他端着一杯茶，走到她身边：“它说话了？” “没说话，我猜的。你看它叶子都耷拉下来了，肯定是不舒服。” 他抿了口茶：“你猜的？” “对啊，你没发现吗，你对植物就是不敏感。” 他看着那盆仙人掌，又看了看她：“它看起来挺好，不是蔫，是…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说话的？”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灰绿色的，挺精神。他媳妇儿不太喜欢，总嫌它吵。老李说：“这鸟懂人话，能解闷儿。” 鹦鹉确实会说话，但它最爱学的是老李叹气。老李一叹气，它就“唉……”一声，音调和老李一模一样。 这天，老李又叹气了，刚丢了份重要的标书。鹦鹉“唉……” 老李媳妇儿冷着脸：“你这养的啥？专门学你没用的东西？” 老李挠挠头：“它学我，我学谁呢？” 隔壁王大妈来串门，问：“李叔，最近咋啦？老听见你叹气。”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皮革质地，款式很简洁。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好看吗？”她问。 他没抬头：“嗯。” 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给你，生日礼物。” 盒子很小，里面是一根银色的领带夹，雕刻着一个细小的锚。他接过来，转动着看。 “你喜欢航海？”他问。 “不喜欢，”她说，“我记得你小时候说，想当一名船长。”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领带夹放回盒子里。“小时候的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遇到王师傅。王师傅一招一式，气势逼人。老李慢悠悠地打着，动作舒缓。 王师傅看完，说：“李先生，你这太极，跟蜗牛爬树似的。” 老李笑笑，继续打着，说：“王师傅说笑了，蜗牛爬树，起码能到树顶。” 王师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又演示了一套拳法，更加威猛。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说：“王师傅，您这动作好看，就是没看到有谁真能被您打倒。” 王师傅脸色微变，说：“那是他们躲得快。” 张大爷指着老李说

他喜欢收集各种植物，阳台上挤满了盆栽。什么仙人掌，多肉，还有一些名字叫不上的叶子绿油油的玩意儿。他每天早上会对着它们说话，说一些关于光照和湿度的事情。 我问他：“你觉得它们能听懂吗？” 他头也不抬，继续给一盆虎皮兰松土：“听不懂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说了。” 后来，他开始对我说一些关于光照和湿度的事情。比如，我最近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缺乏阳光，应该多出门走走。或者，我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可能是水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