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爱干净。办公桌上，文件永远叠成标准的九宫格，笔筒里的笔按照颜色深浅排列，甚至连桌面上的灰尘，他都用特制的静电掸子每天清理三遍。 新来的小王，是个典型的随性派。东西乱堆乱放，桌子上永远堆着各种零食包装袋和半截喝过的奶茶瓶。老李看他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小王啊，”老李语气温和，“你看，咱们办公室是公共区域，保持干净整洁，对大家都有好处。你稍微整理一下，好不好？” 小王挠挠头

周五晚上，他非要帮我洗碗。我没拦着。 厨房不大，他动作很慢，水声哗啦啦的，像个慢动作电影。我坐在餐桌旁，翻着手机。 “你笑什么？”他问，头也没回。 “没笑。”我说，“看个视频。” 视频是猫咪试图抓住激光笔的光点。他终于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擦了擦手，走过来。 “什么视频？” 我把手机给他看。他盯着屏幕，半天没说话。 “这猫…它知道那个点是抓不着的吗？” “不知道。” “它为什么还追？” “大概…好玩吧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年轻人放下棋子，问：“李叔，您这辈子见过什么最值钱的东西吗？” 老李摆摆手，说：“值钱？年轻时候见过金条，见过大洋，见过票子成捆的。后来呢，见过房子，见过地皮，也见过股票涨到天上去。” 年轻人笑了笑：“那您现在觉得最值钱的是什么？” 老李盯着棋盘上被吃掉的几个子，慢慢地说：“现在啊，我觉得这颗棋子最值钱。” 年轻人不解：“一颗棋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拿着手机不时看看。 “叔，你这炮，有点危险啊。”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说。 老李挪了挪炮，没抬头：“危险是相对的。” 年轻人笑了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似乎在回复什么消息。“是啊，相对的。比如说，我这生意，也挺危险的，可不还是做了？” 老李又走了一步，一兵向前。“你这生意，是做什么的？” 年轻人放下手机，终于认真地看着棋盘。“卖空气的。现在这城市，空气不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皮革的味道很重。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 “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他头也不抬。 “你觉得这个颜色配我的新裙子吗？” 他放下模型，终于看了她一眼。“颜色……挺像你常说的那个，‘那种’。” 她笑了笑，没说话。走到窗边，打开了包。 里面是几件她已经有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略有不同。她开始一件一件挂起来。 他重新拿起模型，仔细地贴着一个小零件。零件掉了，他

周五下午五点半，林晓拿着一杯奶茶等在公司门口。她习惯了这个时候，对象李明总是晚点十分钟出现。 今天，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二十分钟。林晓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李明正在发送语音消息。 她没接。 半小时后，李明终于出现了，手里拿着一袋刚买的芒果。他脸上带着那种“我为你买了你最喜欢的东西”的表情。 “堵车，”他解释道，“而且今天超市芒果打折，挑了特别久，保证是最好吃的。” 林晓接过芒果，看了看，问：“

书生李慕白，常在茶楼听人闲话。一日，听得一位老者叹息：“我家女儿，一心想嫁个会吟诗作赋的，可这世上，会吟的太多，真正能把柴米油盐吟出花来的，却一个也没有。” 李慕白默默饮茶，想起自家阿母，常念叨着：“这诗词歌赋，能当饭吃吗？” 隔壁桌，一对年轻夫妇争执。女子道：“你可知我今日在街上，看见一顶轿子，轿夫们抬得摇摇晃晃，竟是唱着‘东风破’！简直是胡闹！” 男子答：“也许他们是想用诗意来分散疲惫。” 女

周四的午餐，王强盯着面前的红烧肉，扒拉了两口，没动。 李薇问：“怎么了？不好吃？” 王强抬头：“还行。就是…突然觉得，这肉，有点像你。” 李薇挑眉：“像我？” 王强点点头：“嗯。肥瘦相间，看着挺实在的。而且，吃多了容易腻。” 李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美食节目了？” 王强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说，你啊，让人觉得很踏实。” 李薇轻笑一声，没说话，继续吃她的西兰花。 隔壁桌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婶儿每天早晨都要去老李家听鹦鹉叫几声，说：“这鹦鹉啊，比我儿子还能说人话。” 有一天，王婶儿又去，鹦鹉冲她叫了一声：“别问我儿子，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王婶儿愣住了，半天没说话。 老李走过来，赔笑说：“它最近学着跟我媳妇儿说话的，媳妇儿总念叨我儿子不着家。” 王婶儿回了句：“你媳妇儿啊，是真有意思。” 过了几天，王婶儿又去，这次她带了个西瓜。递给老李，说：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一旁有个年轻人在用手机对着空气比划，一会儿模仿开枪，一会儿装作躲子弹。老李练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小伙子，这是在玩什么？” 年轻人头也不抬：“我在直播，演战争片。” 老李点点头：“哦，是演战争片啊。那你演的哪一方？” 年轻人依旧盯着手机屏幕：“我方。” 老李又问：“那你们…赢了吗？” 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还没呢，对方人数太多了，一直在刷礼物。” 隔壁王大妈端着鸟笼走过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