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塑料瓶盖。客厅角落堆了两个纸箱，五颜六色，像个小型垃圾山。 我问他：“这些瓶盖，你打算做什么？” 他认真地盯着一个蓝色瓶盖，说：“积攒起来，说不定以后能换个…更大的塑料瓶。” 我没说话，默默地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他兴高采烈地展示了一堆新的瓶盖，说：“今天在楼下捡了好多！你看，还有个限量版的！” 我看着那些瓶盖，突然觉得，也许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垃圾箱。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兰花，细心照料，浇水、施肥，比对自己的孩子还上心。同事们都觉得他变了，以前那个粗枝大叶的老李，现在一天到晚对着花枝细瞧。 有一天，小王忍不住问：“李师傅，您这花啊，养得真好。” 老李眯着眼睛，看着花：“好？好个屁。这花啊，它知道自己是花，所以才努力开得漂亮。” 小王愣了一下：“花当然知道自己是花啊……” 老李摇摇头：“你没懂。它知道自己是花，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它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盘，揉着太阳穴，抬头看见隔壁王叔正对着一棵桂花树发呆。 “王叔，想啥呢，这么入神？” 王叔慢悠悠地说：“看见这桂花了吗？今年开得特别多。” 老李瞥了一眼，稀稀拉拉的，也没什么特别。“是挺多的。” 王叔又说：“我琢磨着，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要凋零了，所以急着多开一点，留下点儿‘证据’？” 老李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输掉的五块钱。“这花，倒是挺有心机的。” 王叔笑了笑，从口袋

周五晚上，林晓把新买的空气炸锅搬进厨房。陈默从沙发上挪过来，看了一眼，问：“这玩意儿能炸空气吗？” 林晓没抬头，正在研究说明书：“理论上可以。主要是为了营造一种正在努力生活的氛围。”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冰箱里的半袋冷冻饺子：“那炸饺子呢？” “炸饺子？太庸俗了。空气炸锅炸饺子，显得我们很没有追求。” 陈默走到冰箱前，打开门，默默拿出一盒冰淇淋。 林晓放下说明书：“你干什么？” “想看看这玩意

她习惯把所有东西都贴标签。盐罐子上有“盐”，糖罐子上有“糖”，就连遥控器上，每个按钮都用透明胶带写着“音量+”、“换台”、“电源”。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袜子也贴了个标签，写着“左脚”。 她没说话，只是把他的牙刷也贴了标签，上面写着“他的”。 有一天，他买了一盆仙人掌，小心翼翼地放在阳台上。她走到阳台，盯着仙人掌看了很久，然后拿出一张标签纸。 “你要贴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说，“只是想看看你是

她问我：“你觉得我今天漂亮吗？” 我盯着她手里的泡芙看了半天，说：“这个泡芙，看起来挺甜的。” 邻居老王养的鹦鹉学会了骂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教会它说“你好”。 结果，它还是会在关键时刻咕哝一句：“你个瓜娃子！” 咖啡店里，一个男生对着一杯咖啡发呆。服务员走过来问：“先生，您有什么不满意吗？” 男生说：“我只是在想，这杯咖啡是不是也在思考人生。” 她抱怨说：“我男朋友总是忘记纪念日。” 我问：“

周六早上，他翻身，看见她已经坐在床边，对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微上扬。 “看什么呢？”他问。 “一个朋友发的。”她头也不抬，“说她老公买了一套工具箱，里面什么都有，螺丝刀、扳手、电钻，说是以后家里的事情都靠自己解决。” 他嗯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 “她老公还配了一张照片，工具箱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背景是堆满没修的水龙头和歪掉的画。”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一下。 “她朋友评论说，‘这叫‘自力更生’，

老李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那种花钱买好品种的，是街边捡来的，壳上沾着泥，腿上还缠着塑料绳的那种。 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看看新闻，而是对着龟壳上的污渍发呆。然后，他会用棉签，一毫米一毫米地清理干净。 媳妇儿王姐看着，有点想说：“你这跟捡垃圾有什么区别？” 但她没说。 只是默默地把早饭给他端过去，然后自己去上班。 晚上，老李也对着龟壳发呆。王姐坐在旁边看电视，声音开得不大。 “它是不是不太高兴？

他盯着天花板，已经半小时了。不是思考人生，也不是失眠。是盯着天花板上那朵形状越来越像他前女友的云。 “想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他声音很平，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往那朵云上看。 “你妈说，她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盯着天花板。她盯着的是个蟑螂窝，她说那窝蟑螂像个小家庭，每天都为了生存而努力。”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你妈…很乐观。” “乐观？她只是觉得蟑螂比她前男友可靠。”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在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跟它聊天。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今天怎么样？” 鹦鹉总是学着老李的语气，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答：“还行吧，凑合。” 老李觉得挺好笑，就坚持每天问。有一天，老李心情不太好，回家的时候闷闷不乐的。 鹦鹉还是例行公事：“今天怎么样？” 老李叹了口气：“糟了，单位领导又找我谈话了。” 鹦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更低沉，更像老李的声音说：“还行吧，凑合。” 老李愣住了，盯着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