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林晓和陈默在超市买菜。陈默盯着一排番茄，挑来挑去，最后拿了三个形状不太一样的。 “这三个？”林晓问。 “嗯，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还有一个…像我们之间没说出口的话。”陈默说，语气平静。 林晓没说话，只是把购物车推得更快了一些。 回到家，陈默开始做番茄炒蛋。林晓坐在餐桌旁，翻着手机。 “你今天工作怎么样？”陈默问。 “还行吧。”林晓头也不抬。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陈默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皮革的味道很重。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这个颜色，跟你新买的裙子差不多。”她说。 他嗯了一声，贴着机翼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涂着油漆。 “你觉得好看吗？”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好看。你喜欢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周末想去哪里？” “随便。” 他没抬头。“你想去哪里，我去哪里。” 她转过身，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你最近总是

客厅的仙人掌又长了一点。他盯着仙人掌，然后转头看了看电视屏幕上财经频道的图表，又转回来。 “你说，仙人掌是不是也觉得压力山大？” 他突然问。 我正在洗碗，没抬头。“为什么？” “你看它，每天就杵在那儿，风吹日晒，还不能动。要是它能像你一样，每天换个姿势，就舒服多了。” 我把最后一个碗放进沥水架，擦了擦手。“它毕竟是仙人掌。” 他叹了口气。“是啊，它毕竟是仙人掌。我跟你说，我老板今天开会，非要我们明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一盆仙人掌，放在办公桌上，每天浇水，还跟它说话。 同事小王看不惯，说：“老李，你这仙人掌，浇这么多水，它能活？” 老李头也不抬：“总要试试嘛。万一它喜欢呢？” 过了几天，仙人掌还是蔫蔫的。老李又跟它说：“你看，我给你换个位置，阳光更好。” 小王凑过来看了看，说：“这位置，正对着空调出风口，你怕它冻死？” 老李笑了笑：“它也需要适应能力。” 后来，仙人掌彻底枯萎了。老李默默地把它扔进

周五晚上，他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着，正准备玩游戏。 我递过去一根湿毛巾，说：“擦擦，不然感冒了。” 他接过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说：“感冒了你负责吗？” 我盯着他，说：“负责。给你熬姜汤。” 他愣了一下，盯着屏幕，游戏里的人物已经死了三次。“那…你能不能先帮我复活一下？” 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操作，说：“复活币用完了。” 他没抬头，说：“那你再给我买。” 我沉默了一下，指了指厨房：“姜汤已经熬

她把一只塑料鸭子放在浴缸里，认真地对着它说：“你看看你，一点都不懂得欣赏生活。每天泡在水里，却一点也不懂得享受。” 他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没抬头地说：“享受？你觉得它能享受什么？” “它应该学学我，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回到书房，重新打开书。 过了一会儿，他探出头来，问：“这本书里说，鸭子不需要微笑。” 她撇撇嘴：“书上写的东西，懂什么？” 第二天，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研究地图。不是什么专业地图，就是那种旅游纪念品店里卖的，印着卡通小动物的，颜色鲜艳的那种。 他每天都对着地图发呆，有时候指着上面的一棵树说：“这棵树，我记得，应该在路口往左拐。”然后就出门，转了好几个街区，再回来，地图上那棵树依然在那里。 老伴儿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厨房的盐罐子挪来挪去，一会儿放在水槽旁边，一会儿又放到炉灶旁边。 有一天，老李出门前，又指着地图上一座山说：

老李在公园练书法，写了一个“忍”字，旁边王大妈凑过来看了半天，说：“这字啊，少了一点。” 老李一愣：“哪里少？” 王大妈指着笔画：“少个‘心’。” 隔壁张叔叔正在钓鱼，突然竿子一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上来一条小鱼，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鱼放回水里。 旁边的年轻人问：“您干嘛放了它？” 张叔叔说：“太小了，吃了浪费口粮。”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不定以后它能长成一条大鱼，再来找我。” 小赵去理发，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月季，开得红艳艳的，隔壁王大妈见了，总要夸两句。 “老李，你这花，真好。” 老李笑笑，指着一盆花：“这花啊，跟人差不多。你天天浇水，施肥，它就开得好。不理它，它就蔫儿。” 王大妈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过几天，老李又在阳台上修剪枝叶。王大妈又过来了。 “老李，你这花，修剪得挺勤快啊。” 老李放下剪刀，说：“是啊，要剪掉那些长歪了的，影响整体观感的。不然，花就乱糟

老李头养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每天早上，它必定学着老李头嗓门儿，对着街对面王寡妇喊：“你儿子没考上！你儿子没考上！” 王寡妇气得跳脚，找老李头理论，老李头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这玩意儿学谁的嗓门儿，学谁的台词儿，我昨天都没跟它说过。” 后来，老李头发现，鹦鹉只在王寡妇家门口晾衣服的时候才喊。仔细观察，发现王寡妇晾衣服的时候，总喜欢对着老李头家嘀咕：“老李头那媳妇儿真没眼光，儿子长得跟个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