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新买的盆栽摆在阳台上，说是给家里增添点生气。 他默默地把烟灰缸挪到离盆栽最远的地方。 “你干嘛？”她问。 “防止它也沾染坏习惯。”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很久。 第二天，他发现阳台上的盆栽旁边，多了一个迷你烟灰缸。 他问：“你这是……” 她指了指烟灰缸：“公平竞争。”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烟，看了看盆栽，又看了看烟灰缸。 “它好像长得更绿了。” 她笑了。 周末，他们去超市买东西。她挑了一堆水果，

他最近迷上了收集小石头。不是那种形状奇特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鹅卵石，灰不溜秋的。客厅茶几上、书桌角落、甚至床头柜，都堆着一圈圈。 “你收集这些干什么？” 我问。 他沉默半晌，把一颗石头握在手里，仔细端详。“它们很诚实。” “诚实？” “嗯。它们不会说谎，不会承诺，也不会改变。” 他顿了顿，“它们就是石头，一直都是石头。” 我看着那些石头，又看了看他。他最近工作不太顺利，总说甲方提出的需求像变色龙一样

老李在单位里养了一盆仙人掌，特别精心。每天浇水、施肥，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上心。儿子小李偶尔会抱怨：“爸，你对那盆刺儿的，比对我都好。” 老李总是笑呵呵地回答：“你啊，将来总要出去闯，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仙人掌不一样，它就在这儿，陪着我。” 小李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一个发展中的城市工作。起初一切都很好，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被几个同事排挤。他们总是把重要的任务推给小李，然后坐享其成。小李试着沟通，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他每天回家，鹦鹉就学着他叹气：“哎，累死了。” 有一天，老李带了个朋友回家。朋友问：“你这鹦鹉真聪明，怎么学的？” 老李摆摆手：“也没啥，就是我每天抱怨，它听多了。” 朋友又问：“那你教它说点别的，比如‘你好’？” 老李犹豫了一下：“教过，但是它只说了两遍，然后就又开始学我叹气了。” 朋友好奇地问：“它叹气的时候，跟你一样吗？” 老李点点头：“差不多，就是更深沉一点。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花，家里阳台都快被各种绿植挤满了。他媳妇儿，李姐，就特别不理解。 “你这都养了多少啊？跟丛林似的。”李姐指着那些藤蔓，语气平静。 老王正小心翼翼地给一盆仙人掌浇水，头也不抬地说：“我琢磨着，它们也挺可怜的，在花店里被人盯着，不如拿回来，至少我盯着。” 李姐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盯着它们干嘛？” 老王放下水壶，认真地说：“防止它们跑了啊。花店里那么多人，谁知道它们是不是会怀念自由。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新搬来的王工程师。王工程师的棋艺颇有造诣，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老李盯着棋盘，沉默良久，忽然问：“王工程师，您是学工程的？” 王工程师放下棋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是啊，搞桥梁设计的。” “桥梁啊，”老李点点头，“那您肯定懂得支撑的重要性。这棋盘，就像一座桥，棋子就是桥墩。没了桥墩，桥就塌了。” 王工程师笑了笑：“老李您比喻得真好。不过，桥墩的位置很重要，角度也得对。不然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棋风激进，每一步都想速战速决。 老李慢悠悠地摆弄着棋子，时不时抬头看看远处的鸽子。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了，说：“李叔，您怎么不走啊？” 老李放下茶杯，说：“我在想，这棋，是不是也得让它自己走几步？” 年轻人愣了一下，没说话，沉默着走了一步。 老李又开始看着鸽子。一会儿，年轻人又催促了一声。 老李依旧平静：“你看，那只鸽子，飞了三圈，才落到树枝上。着急也没用

周六下午，林先生在阳台上浇花。他买了三种兰花，分别命名为“承诺”、“责任”和“习惯”。 妻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花盆。“这盆茉莉怎么没了？” 林先生头也不抬：“它太吵了。” 妻子看着“承诺”正在努力开出一朵花：“吵？” “嗯，每天早上五点准时叫醒我。‘承诺’比较安静，它只是偶尔掉几片叶子。” 妻子把空花盆放在角落里，又回到厨房。过了一会儿，她端出一杯热牛奶，递给林先生。“你最近气色不太好。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跟它聊天。不是讨论时政，也不是讲段子，就单纯地，问它：“今天天气怎么样？” 鹦鹉总是学老王说话，先歪着头，然后模仿他那带着鼻音的嗓子：“今天天气…怎么样？” 老王觉得挺好玩，就每天重复这个问题。邻居老李有时候会经过，听见老王问，鹦鹉答，忍不住笑。 有一天，老李实在忍不住了，问老王：“你天天问这鹦鹉，它除了学你，还能干点啥？” 老王想了想，说：“它会预测未来。” 老李愣了一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一旁新搬来的王师傅凑过来搭讪：“您这动作，颇有几分神韵啊。” 老李放下手，擦了擦汗：“是吗？我就是随便动动，腰不舒服。” 王师傅笑了笑：“腰不舒服？我这套太极拳可专治腰疼，您要不要我给您指点指点？” 老李看了看王师傅，又看了看自己的腰：“谢谢，我这腰，是站着疼，坐着疼，躺着也疼。您指点我，我怕您也疼。” 王师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您这老哥，真幽默！” 隔壁张婶儿端着一杯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