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 “将军。”年轻人放下棋子，语气平淡。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这步棋，有点意思。” “哪里有趣？”年轻人挑了挑眉。 “有趣的是，你总是想一步到位。”老李指着棋盘，“可有些路，得绕。” 年轻人笑了笑。“绕远了，未必更快。” “未必更快，但至少，风景不同。”老李移动一个炮，“你瞧，那边那棵桂花树，开了。” 年轻

周六下午，林清把一盆新买的绿萝放在阳台上，对着周远说：“你看，这绿萝挺有意思的，叶子越多，就越需要精心照料。” 周远正在组装一个模型飞机，头也没抬：“嗯。” 林清又说：“如果忽略它，叶子就会变黄，甚至掉光。” 周远继续组装，手指灵活地连接着零件：“零件少的时候，容易忽略一些细节，也容易掉。” 林清走到周远身边，看着飞机模型：“这个尾翼好像有点歪。” 周远放下工具，仔细看了看：“可能是我没注意。”

她把刚买的盆栽摆在窗边，说是仙人掌，可叶片软塌塌的，像极了没睡醒的猫。 他走过来，瞥了一眼，问：“怎么，想养点刺吗？” 她没回答，只是默默地把花盆转了个方向，让最蔫的叶片背对着他。 他伸了个懒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她。“你上次说想尝尝芒果味的。” 她接过酸奶，打开盖子，却盯着杯子上的保质期看了半天。 “怎么了？”他问。 她指了指日期。“过期三天了。” 他耸耸肩。“没事，我昨天吃了一盒，感觉

周六早上，林晓把一杯咖啡放在李明的面前。咖啡里漂浮着一朵用奶泡拉出的，形状勉强能辨认的心。 李明看了看咖啡，又看了看林晓。“你这是在练习拉花吗？” 林晓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李明喝了一口，味道正常。“挺好喝的。” 他补充了一句，“心…有点歪。” 林晓拿过他的手机，打开一个购物网站。“你看这个花瓶，挺好看的。” 屏幕上，一个造型奇特的玻璃花瓶，花瓣形状扭曲，颜色也有些斑驳。 李明皱了皱眉。“这…挺特

周六下午，林晓和陈默在超市的生鲜区遇到了一对夫妇。那男的拿着一堆西兰花，比对着价签，又看看妻子，又看看西兰花。妻子站在旁边，翻着手机。 “要吗？这西兰花看起来还不错。” 男的问妻子，声音不大。 妻子头也不抬：“随便吧。” 男的叹了口气，把西兰花放回了车里，又拿了一袋菠菜。同样的比对着价签，同样地问妻子：“菠菜呢？” 妻子依旧盯着手机：“随便。” 林晓碰了碰陈默的胳膊，指了指那对夫妇。陈默点了点头，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遇见了王大爷。 “老李，你这鸟养得不错啊，羽毛光亮。”王大爷说。 老李点点头：“还行，就是每天早起，得伺候它唱两首歌。” 王大爷笑了：“唱什么歌啊？” “它喜欢唱《两只老虎》，唱完《两只老虎》就非要唱《小星星》。” 王大爷挠挠头：“这……有点奇怪。” 老李叹了口气：“是啊，我问它为什么，它就啄我。” 隔壁张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袋瓜子：“老李，你这鸟啊，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老虎。”

她把一盆仙人掌放在窗台上，他说：“你喜欢扎人的东西？”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浇了水。 他习惯了她不回答，继续翻着报纸。头版是关于房价上涨的消息。 “听说隔壁王姐卖了房子，去郊区买了个小院。”他随口说。 她放下水壶：“她儿子结婚了，需要地方。” “是啊，需要地方。”他重复了一遍，又翻回了财经版。 晚饭是她做的红烧肉，肥瘦相间，油光锃亮。他吃了两碗，没怎么说话。 “今天股市又跌了。”他放下筷子。 她擦

她把所有菜都放进砂锅里炖着，包括苹果。 他看着，没说话，继续刷手机。 “你觉得这苹果放进去怎么样？” 她问。 他抬头，看了眼砂锅，又看了她一眼：“应该挺……全面的。” 她笑了，又往里加了半个橙子。 他放下手机，默默地把筷子放回筷架。 第二天，他买了一扇新的窗户。 “干嘛买窗户？” 她问。 “通风。” 他说。 她盯着砂锅里剩下的汤，汤里漂浮着几片苹果皮。 他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进来，照亮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说是要看星星，其实盯着的是那盏坏了的吸顶灯。 “今天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把咖啡机搞坏了。” 他突然说。 “嗯。” 我翻了个身，尽量不发出声音。 “据说，他把咖啡豆放错了地方。不是磨豆机，是……是加湿器。” “加湿器？” “对。说是想让咖啡更香。”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他可能觉得，空气湿度影响咖啡的醇厚度。” “也许吧。” “然后，办公室就弥漫着一股湿咖啡豆的味道。像……像在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刚搬来的王教授。王教授棋艺不精，但喜欢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这步棋，”王教授推了推眼镜，“颇为深奥啊。蕴含着对宇宙本质的思考。” 老李没说话，照例把一颗棋子挪到对方老将前面。 王教授盯着棋盘半天，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太肤浅了。无法理解您这高妙的战略意图。” 旁边的张婶凑过来说：“教授，您别听老李瞎忽悠。他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着急。” 王教授微微一笑：“张阿姨，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