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盆仙人掌放在窗台上，说是“养着看看，是不是能长出心”。 他沉默着，把咖啡糖包拆开，把糖倒进嘴里，又默默地把糖纸叠成一个飞镖。 “你叠那个干什么？”她问。 “练习精准度。”他说，“以后万一要扔东西，也好有个目标。” 她没说话，盯着仙人掌看了很久。仙人掌的刺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周末，他提议去逛花鸟市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他挑了一株多肉，圆滚滚的，像个小胖墩。“这个比较好养，不容易死。

周五晚上，客厅里堆着没拆的快递。李明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犹豫在“已读”按钮上。 女朋友发来一张表情包：一个熊猫抱着手机，上面写着“哄睡大师，在线等”。 他抬头看了看卧室门。女朋友已经进去半小时了，说是“需要高质量睡眠，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李明叹了口气，回复：“大师，我这儿有个项目，deadline 逼近，求支援。” 几秒后，又来了一条表情包：一只小猫伸着懒腰，配字“先睡了，明天醒来deadlin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爱学人说话。隔壁李婶每天早晨都要在阳台上喊：“今天鸡蛋涨价啦！” 鹦鹉学了一阵，开始跟着喊：“今天鸡蛋涨价啦！今天鸡蛋涨价啦！” 老王觉得挺好玩，就没管。后来，李婶换了个口头禅：“今天菜价又贵了！” 鹦鹉也跟着变：“今天菜价又贵了！今天菜价又贵了！” 老王媳妇儿有点不高兴了：“你这鹦鹉净学些抱怨的，整天听着就烦。” 老王说：“它学啥，它就反映啥。你看看隔壁李婶。” 有一天，李

周六早上，林晓把咖啡递给顾言，杯子上画着一个潦草的笑脸。 顾言喝了一口，没抬头：“你这笑脸，像个被压扁的南瓜。” 林晓放下报纸：“我努力了。” 顾言放下咖啡杯：“努力的方向不对。”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林晓起身去阳台，晾晒了昨天晚上洗的袜子。顾言盯着咖啡杯上的笑脸，又喝了一口。 “你昨天说想养只猫。”林晓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养来做什么？”顾言问。 “陪我。” “你还有我。” 林晓回来，手里拿着一双

她整理厨房，把所有调味品都按颜色排好。红的放一起，黄的放一起，绿的…… 我问：“这样有什么用？” 她说：“万一停电了，还能根据颜色找东西。” 我默默地把盐和糖调了个位置。 她没发现。 第二天，她做饭的时候，问我：“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菜味道有点奇怪？” 我说：“没有啊，挺好吃的。” 她皱着眉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看着她，心里想，大概是蓝色。 隔壁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

周五晚上，林晓和女朋友苏晴在餐馆里。苏晴今天心情不太好，沉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林晓点了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她却没什么胃口。 “怎么啦？”林晓问。 苏晴摇摇头：“没什么。” 服务员过来加茶，不小心碰掉了林晓的筷子。筷子掉在地上，正好落在苏晴的鞋边。 林晓弯腰去捡，结果苏晴也同时弯腰，两个人头差点撞在一起。林晓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胳膊，筷子也握在了手里。 苏晴看着林晓，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人跳。他每天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一串葡萄，表情严肃，像个评论员。 “这小赵的腰，比我年轻时候还直。”他喃喃自语，一颗葡萄进了嘴。 旁边王大妈凑过来：“老李，你儿子给寄的葡萄吧？挺甜的。” 老李头也不抬：“不是，是隔壁老钱家的。我帮他看孩子，他给的。他说我像个老顽童，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什么外号？”王大妈好奇。 “‘广场舞首席观众’。”老李叹了口气，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非得捡回来种种。邻居老王看不惯，总说：“老李啊，你这跟捡破烂有什么区别？” 老李笑呵呵：“不一样，这叫‘二次价值’。” 老王撇撇嘴：“二次价值？花有什么二次价值？” 老李指着一盆蔫不拉几的蒲公英：“你看，这玩意儿，小时候孩子见了得吹，现在我见了得浇水。” 老王沉默半天，突然问：“那你养这些花给谁看啊？你儿子媳妇都出国了，也没人回来欣赏。” 老李

周六早上，他盯着水壶冒泡，说：“你看，这水，一开始那么安静，然后就沸腾了，最后又是平静了。人生大概也是这样吧。” 我翻着手机，没抬头：“嗯。” 他继续说：“所以，我们也要像水一样，经历沸腾，然后…然后就接受平静？” 我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看哲学书了？” 他笑了笑：“没有，是看朋友圈。李阿姨发了张煮水的动图，配文‘人生感悟’。”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李阿姨养的鹦鹉还会唱生日歌，她

老李的鱼缸里养了条金鱼，特别喜欢盯着看。他女朋友，小芳，觉得有点奇怪。 “老李，你每天都看鱼，看什么呢？” 老李没抬头：“看它游啊。游来游去，挺好的。” 小芳撇撇嘴：“就游来游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干点正事儿不行吗？” 老李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慢悠悠地说：“我这不就是在‘鱼乐无穷’嘛。” 小芳愣了一下，然后没说话。 第二天，小芳也开始盯着鱼缸看。老李问：“你也看鱼？” 小芳说：“嗯，看看你每天‘鱼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