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阳台上常见的月季、吊兰、绿萝。他每天早上起来，先看看花，然后才给自己煮早饭。 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走过来看看，问一句：“老李，你这花养得挺好啊，有什么诀窍？” 老李总是笑笑，说：“也没什么诀窍，就是多浇水，多施肥，然后…就等。” 王大妈听了，觉得简单。她自己也买了几盆花，照着老李说的，每天浇水，每周施肥。可是她的花，总是叶子黄了，花苞掉了。 有一天，王大妈又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不离手。 年轻人走了一步棋，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嘟囔着：“这项目，投资回报周期太长了，风险可不小。” 老李挪动了一个马，没抬头，慢悠悠地说：“风险啊，人生哪有不带风险的。当年我买房，也是冒着风险，现在呢？” 年轻人头也不抬：“现在房价都跌了，您没亏钱？” 老李轻描淡写地回答：“跌了点，但住着不是人住的房子，是生活。” 年轻人终于放下手机，看了看棋

老李在单位养了一盆仙人掌。不是为了好看，说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太容易靠近。 同事小王问他：“老李，你这仙人掌养得挺好啊，扎不扎人？” 老李说：“扎。但习惯了。” 小王又问：“那…为什么还要养？” 老李沉默半天，指了指办公室角落里一个空花盆：“之前养了株绿萝，太招人喜欢了。天天有人想摸摸、浇浇水，弄得我没法安静。” 隔壁部门的张姐路过，笑着说：“老李啊，你这花盆放的位置不对，挡住光线了。” 老李看了看

他最近迷上了研究盆栽，说是要“培养情趣”。 我问他：“怎么个培养法？” 他把一盆快要枯死的小榕树端出来，指着几片蔫巴巴的叶子说：“你看，它现在很焦虑，每天都在思考生命的意义。” “然后呢？” “我就每天跟它讲段子，缓解它的精神内耗。今天讲了那个关于程序员的，它没反应。” 我看着那棵树，又看了看他，没说话。 他继续说：“我琢磨着，是不是段子太高级了？它毕竟是植物，理解力有限。” 隔天，他买回来一个蓝

周六下午，男朋友盯着鱼缸看了半天。 “怎么了？”我问。 “你看那条红色的鱼，”他说，“它好像总在绕着那个假的城堡转。” “是啊，挺可爱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它是不是觉得，绕来绕去，其实也没去哪儿？” 我没说话，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儿，他指着鱼缸里的另一个装饰，“那块沉船呢？它是不是觉得，反正都沉了，再绕几圈也没区别？” 我放下书，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鱼的哲学这么感兴趣？” “没

周六早上，林晓把泡好的燕麦粥推到顾远面前。 “吃点吧，昨晚熬夜看球，脸色不太好。” 顾远盯着粥，说：“你放了什么？有点…绿。” “抹茶。”林晓平静地回答，“听说对熬夜很有帮助，而且，可以掩盖燕麦的寡淡。” 顾远尝了一口，表情微妙。“掩盖得很好。像…草坪。”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勺子，自己也尝了一口。“嗯，确实有点像。”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习惯了。”林晓看着窗外，“总觉得，关心就是要把自己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 “像个成熟的柿子。”他说。 她没说话，默默地把包挪到离他更远一点的地方。 晚饭的时候，他点了两个菜，一份鱼香肉丝，一份蒜蓉西兰花。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点了两个颜色鲜艳的。”她边吃饭边说。 “最近在研究色彩搭配。”他回答。 她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是吗，那我的颜色算不算搭配？”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学人说话。有一天，老王跟邻居李婶抱怨：“这鹦鹉啊，学我骂人的话可比学好话多。” 李婶笑眯眯地问：“哦？它学你骂谁啊？” 老王叹了口气：“它呀，最喜欢学我骂房东。” 隔壁小刘最近迷上了健身，每天都去跑步。他跟朋友抱怨：“我跑了三个月了，体重没怎么掉，倒是学会了跟路边的狗互相摇尾巴。” 朋友沉默片刻，说：“你确定那是摇尾巴，不是在模仿它们的跑步姿势？” 张姐在单位里出了名的八

他盯着天花板，已经半个小时了。 “想什么呢？”我问。 “我在想，如果把所有的‘应该’都堆成一座山，我们能不能直接搬到山顶上去住。” 我沉默了一下。“房产证谁来办？” “哦，这个…应该有专门的部门负责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妈说，隔壁王叔叔最近开始研究养蜂了。他觉得，蜂蜜可以治疗一切。” “包括拖延症？” “我问他了，他说…他还没开始试验。” 我挪动了一下，想更靠近一点。“你今天在公司遇到

周五晚上，林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机屏幕亮着，循环播放着他女朋友发来的“晚安语录”。 “宝贝，闭上眼睛，想象你是一只躺在云朵上的小猪猪，软绵绵的，无忧无虑的……” 林默翻了个身。“小猪猪？” 他女朋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还有一句，宝贝，想象你身边的空气都是薰衣草味的，香香的，甜甜的，让你睡得特别好……” 林默叹了口气，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薰衣草表情符号。他家住在五环外，空气里飘的主要是工地灰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