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李明盯着鱼缸里的斗鱼，一动不动。苏晴在他旁边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瞥他一眼。 “这条鱼，”李明突然说，“它怎么就一直绕着那个小城堡转呢？” 苏晴放下杂志：“可能它觉得城堡是它的家。” “可是它明明可以游到更远的地方。”李明盯着鱼，语气低沉。 苏晴没说话，继续翻杂志。广告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对着镜头微笑，手里拿着一束玫瑰。 “你知道吗，”李明又说，“我老板今天开会，表扬了王经理。他说王经

老李在阳台上擦窗户，抬头看了看天。 “星星怎么晃来晃去的？” 他问邻居王大妈。 王大妈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慢悠悠地说：“人家是光啊，透过大气层，总得找个平稳的姿势。” 老李擦了擦窗户，又抬头看了一会儿。“那为什么有些星星比别的亮呢？” 王大妈叹了口气：“亮的不一定离得近，有的只是自带滤镜。” 老李没再说话，继续擦窗户。他擦得窗户越干净，看到的星星就越多。 隔壁小孙跑过来，问：“奶奶，为什么星星有时候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颜色是那种很特别的灰蓝色，像傍晚时分的海。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魔方。 “怎么样？”她问。 “挺好。”他说，然后又转动了一下魔方的一个方块。 她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封皮也是灰蓝色，跟包的颜色几乎一样。 “你也喜欢这个颜色？”她问。 “颜色不重要。”他说，魔方咔哒咔哒地响着。 她打开小说，开始读起来。小说讲的是一个关于灯塔的故事，灯塔守望者终日与孤独为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客厅的电视还在放着财经新闻，主持人正用一种特别严肃的语气讨论某种指数的波动。 “你说，那个指数跟我们家的猫有什么区别？” 我问。 他没回头。“什么？” “都上下跳动，但猫至少还会打呼噜。” 他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走到床边，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今天工作挺累的？” “还好。” “还好？你下午开会的时候，我看见你捏了捏眉心，然后又偷偷地挠了挠后脑勺，还时不时地看手机，手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非说自己是“园艺大师”。邻居王大妈的月季开得特别好，红得像火，老李去看了一眼，咂摸半天，说：“嗯，颜色是挺鲜艳，就是叶子有点…委屈。” 王大妈愣了一下：“委屈？” 老李点点头：“是啊，你看它们绿得那么努力，结果花儿抢了所有风头，肯定觉得不公平。” 隔壁小张，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每天在家玩游戏。他妈给他报了个“时间管理大师”的线上课程。一周后，小张依然在游戏里厮杀，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拿着手机不停刷。棋局进行到一半，年轻人突然接了个电话，用一种极度恭敬的语气说：“是，老板，我明白，立刻安排。” 挂断电话，年轻人回头，对老李说：“不好意思啊，老板让我把马吃掉。” 老李愣了一下，看了看棋盘，年轻人已经把自己的马挪到老李的炮旁边，准备吃掉。老李没说话，默默把自己的炮也挪走了。 年轻人皱了皱眉：“您这…您这炮怎么也走了？”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皮革的味道很重。 “好看吗？”她问。 “嗯，挺好的。”他抬头，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像你小时候非要的那个。” 她愣了一下。“我小时候？” “对，塑料的，粉色的，上面有贴纸，你天天背着它去幼儿园，里面装的都是泥巴。” 她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包，在手里转了转。“现在是真皮的。” “是啊，泥巴早就干了。” 她没说话，把包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两瓶酸奶。 “给你。”她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花，非说要打造个“小确幸花园”。他买了一盆兰花，天天浇水、施肥，比伺候媳妇还上心。 媳妇儿看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院子里的几棵韭菜拔了一半。 老王不解：“你干啥呢？” 媳妇儿说：“兰花太娇贵了，需要精心呵护。韭菜嘛，割了它还会长，挺能折腾的。” 老王琢磨了一会儿，继续浇他的兰花。隔壁张婶儿过来看热闹，问：“老王啊，这兰花开花了？” 老王指着一棵绿油油的叶子说：“还没呢，但它很有

老李在小区里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大妈养的猫，总是蹲在墙头，盯着鹦鹉。 有一天，王大妈问老李：“你这鹦鹉，是不是特别聪明？” 老李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会重复我教的话。” 王大妈指着墙头上的猫说：“它好像在听你说话呢。” 鹦鹉突然叫了一声：“笨猫！笨猫！” 王大妈有些不高兴：“你教它骂猫的？” 老李摆摆手：“我没教。我只说过，‘猫是懒家伙，整天睡大觉。’” 王大妈看了看猫，猫依旧蹲在墙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仙人掌。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而是光秃秃的，浑身是刺的。 媳妇儿没太在意，只觉得他每天对着几根刺儿发呆挺奇怪的。 “养这些干嘛？又不能吃。”媳妇儿问。 老王头也不抬，“它们很懂我。” “懂你什么？” “它们也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心里特别柔软。” 媳妇儿沉默了一会儿，把刚买的榴莲扔到垃圾桶里。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老王问。 “随便。” 老王点点头，又去看他的仙人掌了。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