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哄不开心的男朋友

周六下午，李明盯着鱼缸里的斗鱼，一动不动。苏晴在他旁边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瞥他一眼。

“这条鱼，”李明突然说，“它怎么就一直绕着那个小城堡转呢？”

苏晴放下杂志：“可能它觉得城堡是它的家。”

“可是它明明可以游到更远的地方。”李明盯着鱼，语气低沉。

苏晴没说话，继续翻杂志。广告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对着镜头微笑，手里拿着一束玫瑰。

“你知道吗，”李明又说，“我老板今天开会，表扬了王经理。他说王经理‘善于在有限空间内发挥最大价值’。”

苏晴转了一页杂志，上面是新款吸尘器。

“我问我老板，‘那我们呢？’ 他就笑了笑，说‘你们还在适应期’。”

鱼还在绕着城堡转，一圈又一圈。

苏晴指着杂志上的吸尘器：“这个颜色挺好看的，要不要买一个？”

李明摇摇头：“没用，家里已经有两个了。”

“哦。”苏晴又翻回了前面的广告，那个女人还在微笑。

“你知道吗，”李明突然起身，“我妈今天给我发了张照片，是她新养的鹦鹉。她说那鹦鹉特别能学人说话，学它说什么像什么。”

苏晴抬头，看了看李明。

“她说，她教鹦鹉说‘儿子，好好工作’，结果鹦鹉学的是‘儿子，别瞎折腾’。”

李明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街道。

“我琢磨着，”他说，“可能鹦鹉觉得‘瞎折腾’更符合实际。”

苏晴合上杂志，放到茶几上。鱼还在绕着城堡，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