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公园里遛弯，看到李四正对着一棵树发呆。 “李四啊，发什么愣呢？”老王问。 李四叹了口气，指着树说：“我琢磨着，这树要是能说话，肯定跟我抱怨它根儿太深，挪不了地方。” 老王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牵着的狗：“你啊，总想着别人的根是不是太深，忘了看看自己拴的是什么绳子。” 李四没说话，又抬头看了看树。 狗突然挣脱了绳子，冲向了远方。 老王愣住了。 李四平静地说：“它可能觉得，绳子比根更碍事。”

她把所有收到的快递都堆在阳台，像一座小山。他问：“你是不是又买了些不实用的东西？” 她没抬头，继续整理着包装盒：“它们都有潜在价值。” 他指着一个塑料的、粉色的独角兽头套：“潜在价值是什么？给小区小朋友表演？” 她反问：“你觉得呢？” 他沉默了一下，走到厨房，开始洗碗。 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探出头：“你记得上次买的那个‘自动搅拌咖啡杯’吗？” “记得啊，很方便。” “方便是方便，但是它把厨房的墙壁

老李养了只鹦鹉，灰绿色的，特别爱学人说话。他老婆常抱怨，这鹦鹉学得都是些没用的，比如隔壁王大妈的抱怨声，还有他自己打嗝的声音。 有一天，老李心情不好，在沙发上唉声叹气。鹦鹉歪着头，学着他的口气：“唉… 唉… 唉…” 老李更烦了，冲着鹦鹉吼：“你学什么学！就知道学坏的！” 鹦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模仿老李平时跟单位领导说话的语气，慢悠悠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 都是浮云… 都是浮云…” 老李愣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遛弯，看见王大妈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王大妈，看啥呢？”老李问。 “你看，那颗星星，发黄了吧？”王大妈眯着眼睛说。 “是啊，有点黄。”老李抬头看了看，“怎么了？” “我听人说，年轻的时候，星星都是闪亮的。老了，就容易发黄。”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 王大妈又说：“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参加过什么‘996’，天天熬夜。” 旁边张婶听见了，插嘴道：“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它也存了点钱，没花出去，

“今天单位新来的小李，特别喜欢整理桌子。” “哦？” “不是那种把东西摆放整齐，是那种…把所有东西都分类，然后用标签贴好。” “标签？” “嗯。钢笔贴‘书写工具-黑色’，橡皮擦贴‘书写辅助-白色’，订书机贴‘文件固定-蓝色’。” “挺细致的。” “细致是细致，但是昨天午休，他把自己的饭盒贴了个‘能量补给-米饭’，结果吃完饭，直接把饭盒也贴在桌子上，对着贴纸发呆了五分钟。” “……” “他领导说，他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他每天浇水、施肥、修剪，比伺候儿子还认真。 老伴儿王婶儿就喜欢念叨：“你这花啊，养得比人还仔细。儿子打个电话问问，你记得不？花缺水了，你立马就知道了。” 老李头也不抬：“儿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花不一样，它不说话，你不照顾它，它就蔫了。” 王婶儿撇撇嘴：“蔫了就蔫了吧，反正它也不给你烧饭。” 隔壁张大妈听见了，凑过来问：“老李啊，你养的这些花，可都得花不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橘子。不是那种脆甜多汁的，是那种酸到掉牙，皮薄得像没穿衣服的橘子。 隔壁卖糖葫芦的王师傅，每天都看着他，起初还觉得奇怪。“老李，你这橘子，谁买啊？” 老李笑笑，不回答。 第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盯着老李的橘子看了半天，买了三个，吃了一口，脸皱成一团，却又硬着头皮吃完了。临走前，他掏出名片，递给老李：“我叫张明，市里投资公司的。” 王师傅挠挠头，心里嘀咕：这

老王单位新来一个年轻人，特别热衷于各种效率工具。什么番茄工作法，时间记录，任务看板，弄得风生水起。 一天，老王看见年轻人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不停地在表格里填数字。 “忙什么呢？”老王问。 年轻人头也不抬：“我在计算我今天浪费了多少时间。” 老王点点头：“哦，然后呢？” 年轻人叹了口气：“然后，我发现计算这个浪费时间的过程，又浪费了更多的时间。”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茶水间：“要不，去喝杯茶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皮质柔软，颜色像灰蒙蒙的冬日。 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 “怎么样？”她问。 “嗯。”他回了一句，眼睛没离开屏幕。 她打开包，拿出一本厚厚的食谱，翻到“烤土豆”的页面。 “这个包，能装很多土豆。”她说。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包，然后又看回了屏幕。 “是挺大的。” 她开始在食谱上做笔记，用铅笔圈出不同的调味料。 “我准备做烤土豆，加迷迭香，还

老李在院子里擦擦弄弄一个旧望远镜，孙小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袋刚买的橘子。 “爷爷，您又看星星呢？” 老李没抬头：“看看。你说，为什么会有星星？” 孙小梅剥了个橘子，往嘴里送了一瓣：“书上说，是宇宙大爆炸剩下的。” 老李笑了笑：“书上说的，总是那么干净利落。我听我爷爷说，是因为古时候有人把碎玻璃扔到天上去了。” 孙小梅愣了一下：“碎玻璃？” “是啊。那时候没垃圾桶，也没人管。谁家有个破镜子，就往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