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成语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上的疏忽。他自己倒挺平静，只是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午饭的时候，老王点了份盖浇饭，看见老李盯着自己的饭，眼睛里泛着光，却一口都没动。

“怎么了老李？不合口味？”老王问。

老李摇摇头，说：“挺好的，挺好的。就是…突然觉得这饭，有点像我这事。”

老王没懂，继续扒拉着盖浇饭。“这饭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问题是我。” 老李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饭里那堆菜叶，“看起来挺饱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第二天，人事部来找老李谈话。谈话室的空调开得很低，老李搓了搓手，看着对面那个年轻的顾经理，脸上肌肉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动弹。

顾经理说了很多规章制度，什么责任落实，什么加强培训。老李听着，脑子里却浮现出小区门口卖糖葫芦的老头，那串红艳艳的山楂，酸酸甜甜，看着诱人，可吃起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后来，老李申请了调岗。新岗位是负责整理档案。每天面对着一堆堆纸质文件，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那些泛黄的纸张，静静地躺在那里，不悲不喜，也笑不出来。

有一天，新来的小赵问他：“李叔，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老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贴着一行字： “以人为本，服务至上”。 他笑了笑，那种笑，像是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音，干涩而空洞。

“高兴啊，当然高兴。”

小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整理着手里的文件。档案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