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笑不出来是什么病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栀子花、茉莉花、月季，甚至还有几株看着稀奇古怪的仙人掌。邻居王大妈经常过去看看，问他：“老李，你这花养得真好，就是…总看你愁眉苦脸的，不会是花儿不开，让你着急吧？”

老李头抬起来，用沾满泥土的手抹了抹脸：“不开花倒不着急。着急的是，我总觉得它们…不太对劲。”

王大妈凑近一株月季，花苞鼓鼓的，颜色鲜艳：“哪里不对劲了？”

“它们…太配合了。”老李叹了口气，“我浇水，它们就吸收。我施肥，它们就长得更壮。我修剪枝叶，它们就按照我的样子长。一点个性都没有。”

王大妈愣了一下：“花本来就该这样啊，配合园丁的安排，才能开出漂亮的花。”

老李摇摇头：“不是，我年轻的时候，跟领导汇报工作，汇报得再好，领导也总能挑出点毛病来。有时候，我故意说反话，领导反而笑了。现在这些花啊…我往里放点辣椒水，它们就蔫了。我故意不浇水，它们也只是慢慢枯萎，没有一点反抗。太…听话了。”

王大妈看着老李，又看了看那些整齐排列的花盆，突然觉得，老李的愁眉苦脸，好像不是因为花不开，而是因为…太开了。

隔壁的小孙头，正在玩着积木，搭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城堡。老李瞥了一眼，说：“这城堡…不太规整啊。”

小孙头抬头，认真地说：“规整有什么意思？我这个城堡，可是有秘密通道的！”

老李沉默了。

又过几天，王大妈看到老李在阳台上对着一株仙人掌发呆。仙人掌长出了几根新的刺，歪歪扭扭地指向不同的方向。

王大妈问：“老李，你又在想什么呢？”

老李指着那仙人掌：“你看，这刺…终于有点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