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手机不离手。 “将军。”老李平静地说。 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着。“嗯，知道了。” 老李又走了一步。“再将军。” 年轻人依旧盯着手机屏幕，嘟囔了一句：“别催，我在做个重要的决定。” 老李没说话，默默地把自己的棋子推到一边，起身准备走。 年轻人终于抬头，有些不解：“哎？你干嘛呢？还没结束呢。” 老李指了指棋盘：“我把我的车卖了，换了条手机

周五晚上，他盯着电脑屏幕，眉头拧成一团，键盘敲击声断断续续。我说：“新游戏？” 他没抬头：“不是，改预算。” “改预算？” “嗯。领导说，下季度要精打细算，把不必要的开支都砍掉。” 我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肩膀。“什么是不必要的开支？” 他叹了口气，指着屏幕上一长串数字。“比如，这个培训，说不定没必要参加。还有这个软件，可能用免费的也够了。” 我默默地打开了外卖软件，点了一份他最爱吃的烤鱼。 “你干

老李养了一盆仙人掌，特别认真地浇水、施肥，每天还跟它说话。邻居王大妈见了，忍不住问：“老李啊，你这仙人掌，扎不扎人？” 老李头笑呵呵地说：“哎，刚开始扎，后来就不扎了。” 王大妈更疑惑了：“不扎？怎么可能？” 老李头指了指旁边，一个塑料凳子上，放着一双崭新的皮鞋。 “我儿子媳妇送我的，她说我这仙人掌扎得她鞋子坏了，我就给它买了双鞋套。” 王大妈看看仙人掌，又看看鞋套，半天才说：“老李，你这…真是…

周六早上，林晓把一堆水果摆在桌子上，橙子、苹果、香蕉，颜色鲜艳得像个小型展览。 “这些…你准备干什么？” 苏明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问。 “当然是准备‘水果自由’啦。” 林晓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剥了一根香蕉，“你呢？准备‘时间自由’吗？” 苏明吐出泡沫，看了看手表，“九点半了。我准备‘起床自由’。” 林晓啃着香蕉，没说话。她昨天晚上说，如果苏明周末早上十点前起床，就给他做一份特别的早餐。 “昨天你说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油条，边走边吃。一个新来的小姑娘，背着个大大的包，正费劲地往上爬楼梯，包里鼓鼓囊囊的，能听到里面有硬东西撞击的声音。 老李停下脚步，看着她吃力地一步一步往上挪。小姑娘爬到一半，停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翻了两页，又塞了回去，继续往上。 老李等了半天，忍不住问：“姑娘，你这包里装的啥呀，这么沉？” 小姑娘没抬头，气喘吁吁地说：“书。” “书？”老李有点惊讶，“这么多书？都背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他每天下午准时坐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凉茶，专心研究大妈们的队形变化。他觉得这跟当年指挥部队的排兵布阵差不多，只不过士兵换成了花裙子，枪换成了小旗子。 有一天，他被一个跳得特别卖力的阿姨撞了一下，凉茶洒了。 阿姨连声道歉：“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老王抹了抹裤子，慢悠悠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你们这队形，怎么总是在变？”

小明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写作业，而是帮妈妈整理鞋子。妈妈的鞋子总是乱七八糟地堆在门口，新买的、旧的、高跟的、平底的，混在一起。 小明按照颜色整理，妈妈说：“不对，要按季节整理。” 小明又按照季节整理，妈妈说：“不对，要按出勤场合整理。” 小明按照出勤场合整理，妈妈说：“不对，要按照心情整理。” 小明挠挠头：“心情？” 妈妈叹了口气：“今天高兴的时候穿红色的，不高兴的时候穿黑色的，周末的时候穿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的老王盯着棋盘半天，突然叹了口气。 “哎，这步棋，走还是不走啊？” 老李头也没抬：“走不走，你心里清楚。” 老王又盯着棋盘看了会儿，又叹了口气：“可是，走了怕输，不走又怕后悔。” 老李放下棋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输了再来，后悔也得过。” 老王沉默着，挪动了一颗棋子。隔壁正在练书法的老赵，笔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落笔。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跑过来，问老李：“爷爷，你下棋厉害吗？

食堂阿姨最近迷上了广场舞。不是在跳，是盯着别人跳。 她总说：“现在的年轻人，连吃饭都要赶时间。跳舞呢，至少还能呼吸。” 隔壁班李明，每次去食堂都自带保温饭盒。他解释说：“宿舍楼下停电了，早饭没吃。” 阿姨盯着他的饭盒看了半天，然后问：“你这保温饭盒，是专门用来装…空气的吗？” 李明愣了一下，说：“偶尔也放点凉菜。” 图书馆管理员王老师，每天都戴着一副巨大的耳机。有人好奇地问他听什么。 他摘下耳机，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下来，老李就有些吃力。他盯着棋盘，叹了口气，说：“这东西，年轻的时候也下得挺好的。” 年轻人没说话，继续落子。老李又输了一颗子，摸了摸头，自嘲道：“记忆力啊，真是个好东西。记住了太多过去，就忘了现在该怎么走。” 旁边王大妈正在晒太阳，听见了，慢悠悠地说：“记不住也得走啊，不走就只能被吃掉。” 老李看了王大妈一眼，又看了看棋盘，沉默了片刻。“是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