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干了三十年，临近退休，领导找他谈话。 “老李啊，你这三十年兢兢业业，对单位贡献很大。退休了，总得有点纪念意义。”领导顿了顿，推了张纸过来，“你看，我们拟了个表彰稿，‘为单位默默奉献三十载，不求回报，任劳任怨’，怎么样？” 老李接过稿子，仔细看了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笔，在“不求回报”四个字下面加了句小字：“其实求了，没给。” 领导愣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老

周五晚上，李明把新买的空气炸锅搬回家，小心翼翼地放在厨房台面上。女友小雅瞥了一眼，继续刷手机。 “看看，多高级的，我研究了好久才选的。”李明有点期待地说道。 小雅头也不抬：“嗯。” “能炸鸡翅，炸薯条，还能烤红薯，以后咱俩再也不用出去吃了！” 小雅放下手机，淡淡地说：“出去吃的时候，你不是说外面油腻，不健康吗？” 李明愣了一下：“那…那不一样，外面的是…是商家做的，咱自己做的是…” “是自己花钱买

他最近迷上了养多肉。阳台上的花盆挤得满满当当，各种品种，什么姬胧月，什么乙女心，名字听着比他本人还精致。 有一天，我问他：“你养这么多，打算让它们干什么？” 他头也不抬，还在给一个新买的小型仙人球换盆：“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盆仙人球，扎着几根细细的刺，默默地承受着被挤压的命运。 晚饭的时候，他抱怨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说那孩子做事磨磨蹭蹭，效率太低了。 “你知道吗，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常见的月季，三角梅，偶尔也买些小小的仙人掌。 邻居李大妈过来看花，指着一盆开得特别旺盛的月季说：“老王，你这花真好，怎么养的？” 老王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一堆报纸：“秘诀就是，每天给它念新闻。” 李大妈愣了一下：“念新闻？” “是啊，”老王说，“它也得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然跟个与世隔绝的贵族似的，长得再漂亮，也少了点…嗯…阅历。” 李大妈又看了看那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旁边新搬来的王师傅凑过来说：“您这架势，有些地方不太到位，我教您几招？” 老李没说话，继续慢悠悠地做着动作。 王师傅更来劲了，指点起来：“您看，重心要稳，腰要沉，手腕要放松… 这样，我给您演示一下。” 王师傅摆了个漂亮的太极拳，结束时挺直腰杆，得意地看着老李。 老李还是没动，只是看着王师傅的背影，缓缓地说：“您这拳打得，像是在赶早班车。” 王师傅愣了一下，又摆了一个架势，这次更慢

老王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下来，老王就败下阵来。年轻人也没多说什么，收拾棋具就走。 老王的朋友问：“输了就输了，干嘛闷闷不乐？” 老王叹了口气：“他走的时候，故意把一颗白棋落在了黑棋盘上。” 小李新买了一套智能家居，对着空气说：“开灯。”灯没亮。他换了种说法：“尊敬的灯，请您照亮房间。”仍然没反应。 他妻子走过来，拍了一下开关，灯亮了。 小李问：“为什么？” 妻子说：“因为它

教室后排，李明正在用橡皮擦在课本上抠洞。不是那种漫无目的的涂鸦，而是规规矩矩地，一个接一个，大小一致的小圆洞。周伟凑过去看了一眼，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李明头也不抬：“记录。” “记录什么？” “老师讲过的重点。” 周伟愣了一下：“重点？用抠洞记录重点？” 李明继续抠着，语气平静：“是啊。这样，考试的时候，我只需要数数洞的个数，就知道自己复习到哪儿了。而且，比笔记更不容易被老师没收。” 周伟看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下来，老李就落了下风。 年轻人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仿佛在欣赏棋局。老李输了三局，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不是专门来虐我的？” 年轻人笑了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棋子都能说话，它们肯定更喜欢被走得漂亮。” 老李盯着棋盘，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棋子，重新摆了起来。这次，他特意把一个马走到一个看起来不太可能的格子上。 年轻人挑了挑眉，没说话。老李却自言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小摊，卖一些修补自行车零件。生意不算好，但也能糊口。隔壁老李开了个手机店，每天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有一天，老王的车胎漏气了，他想了想，还是去了老李的店。 “老李，帮我充个气。”老王把车推了进去。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和顾客讲价：“充气？得收五块钱。” 老王愣了一下，他自己修车用过的工具，加起来都不值五块钱。但他没说什么，掏了钱。 中午休息时，老王看到老李店门口围了一群人，指指点

老李在小区门口修自行车，工具散落在地上，像一场小型战争后的残骸。隔壁王阿姨拿着刚买的枸杞，问：“老李啊，你这修得怎么样了？听说你儿子在创业？” 老李没抬头，继续摆弄着链条：“还行，瞎折腾呢。” 王阿姨把枸杞递过去：“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我儿媳妇就说，现在年轻人啊，得让他们摔几次，才能知道地上有多硬。” 老李接过来，塞了一把进嘴里：“她说的对。我儿子这半年，摔得挺勤快的。” 隔壁张哥遛着狗路过，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