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盆仙人掌放在窗台上，说是怕忘记浇水。 他没说话，默默地把自己的多肉植物挪到旁边，离得远一点。 “你干嘛？”她问。 “怕它们吵架。”他说。 她看着他，没笑。 第二天，他把仙人掌挪回来了，离多肉更近了。 “怎么又挪回来了？”她问。 “它们说，吵架的不是它们，是阳光。”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它们怎么说的？” “它们说，你总往这边靠，让它们都晒不到太阳。” 她把仙人掌转了个方向。 他没动，只是盯着

老王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旁，盯着棋盘，半天没动。 “老王，怎么了？被困住了？”李叔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子蔬菜。 老王叹了口气：“不是困住了，是…对方太懂我了。” 李叔放下蔬菜，看了看棋盘：“这哪是懂你，这分明是堵你。” 老王摇摇头：“他走每一步，都像是知道我下一步想做什么，然后提前把路堵死。我本来想走马，他就在马的落点放个兵。我本来想走炮，他就在炮的射程线上站个车。” 李叔笑了：“这说明你棋艺太固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爱学人说话。隔壁王大妈每天早上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各种戏曲。鹦鹉听多了，也跟着学，但学得不太对，调儿跑得厉害。 有一天，王大妈练唱的时候，鹦鹉也跟着“咿咿呀呀”地叫起来。王大妈听了，更来劲了，声音直接提高八度。 老李听见动静，从屋里探头出来，对王大妈喊：“王大妈，你唱得好，鹦鹉也跟着唱，就是…有点跑调。” 王大妈头也不回，继续唱：“我唱得好不好，它听着呢！它学得像不像，你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被调到档案室整理资料。档案室堆满了积灰的文件夹，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它们按年份排列。 有一天，新来的小王好奇地问他：“李叔，整理这些东西有意思吗？”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文件夹：“也没啥意思。就跟整理人生的履历似的，年轻的时候写得天花乱坠，越到后面越简短。” 小王又问：“那您觉得您自己的人生履历怎么样？” 老李停顿了一下，指了指桌上一个空文件夹说：“这个。还没开始写呢。” 隔

她把新买的盆栽摆在阳台上，是那种叶片像手一样的植物。 他走过来，看了看，问：“这什么？” “仙人掌。”她说。 “仙人掌？我记得仙人掌有刺啊。” “这个没长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她手上的护手霜：“你这手也挺需要刺的。” 她没看他，继续整理叶片。 第二天，他早起煮粥，加了点红枣。 “放红枣干嘛？”她问。 “听说红枣补血，你脸色不太好。” 她接过粥，尝了一口：“我只是没睡好。” “睡不好是因为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下得很快。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年轻人得意洋洋地看着棋盘，慢悠悠地喝着茶。 “这棋，您可真没把握啊。”年轻人说，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老李笑了笑，挪动了一个炮。“我这炮，不着急。” 年轻人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棋盘。“这…这炮怎么动啊？” “动哪儿？”老李反问。 年轻人指着一个位置。“这儿，这炮怎么能动这儿？这完全是无意义的移动啊！” 老李继续喝茶。“无意义？也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广场上，动作不算标准，但声音格外洪亮。 隔壁李婶忍不住问：“老王，你这跳得挺卖力的，是想减肥吗？”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跳着：“减肥？不，我是给自己添点儿事儿。” 李婶又问：“添事儿？你儿子儿媳都说你没事儿干就瞎折腾。” 老王停顿了一下，整理了整理头上的帽子：“他们说我没事儿干，我就要让他们看到，我能把自己忙得团团转。” 广场舞的音乐声渐渐盖过了李婶的声音。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每天浇水、施肥，比伺候儿子还勤快。邻居王大妈见了，忍不住问：“老李啊，你这花养得真好，有什么秘诀？”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往花盆里浇水：“秘诀？没啥秘诀。就是每天对着花说话，告诉它们‘你们得争气，比隔壁老赵家的强’。” 王大妈听了，觉得有点道理，回家也试了试。她对着自家兰花念叨：“你们啊，可得长得好，不然我这脸往哪儿搁？” 过了几个月，老李的花开得艳丽，而王大妈的兰花，叶子倒是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的年轻人盯着棋盘半天，叹了口气：“李师傅，您这棋，实在太深了。” 老李摆摆手：“深不深，就是玩儿。年轻时候也喜欢琢磨那些花招，后来发现，赢了也没啥，输了更没啥。” 年轻人又落下一子：“可这输了，心里还是不舒服啊。”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摆弄着棋子。 隔壁王大妈正在给孙子讲故事，讲到哪儿了，突然停下来，问孙子：“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厉害了，能一口气吃十个包子！” 孙子眨眨眼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 “您这步棋，不太妙啊。”年轻人看着棋盘说。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妙不妙，得看你下一步怎么走。” 年轻人微微一笑，轻轻一挪，老李的将将军了。 老李放下茶杯，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棋啊，就像人生，一步错，步步错。” 年轻人没说话，默默收拾棋具。 旁边一位老太太凑过来：“老李，你故意放水了吧？” 老李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又泡了一杯茶。 公园的阳光，照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