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她盯着他切苹果，一粒一粒地，非常认真。 “切得真慢，”她说。 他没抬头。“怕切到手。” “你切苹果都怕切到手？你以前怎么下厨的？” “我一般不切苹果。”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为什么非要切？” “你昨天说想吃苹果派。” “我昨天说的是想吃‘苹果派’牌的饼干。”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桌上那堆切得歪歪扭扭的苹果丁。“这…也算是苹果。” 她叹了口气，拿起一块苹果丁尝了尝。“嗯，确实是苹果。你洗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品种繁多，却总是不见起色。 邻居王大妈家的月季，红得耀眼，她每天早上都会对着花儿自言自语：“你呀，得勤浇水，还得多晒太阳，要不然，怎么能开得这么漂亮呢？” 老李听见了，觉得王大妈有点傻。他心里想，花是植物，浇水晒太阳是天经地义的，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一天，老李忍不住问王大妈：“你每天对着花说话，它们能听懂吗？” 王大妈笑眯眯地回答：“它们听不懂，我听懂。” 老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每天早上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各种戏曲，音调忽高忽低，时而凄厉，时而婉转。 鹦鹉听了半个月，有一天老王在家，突然听到鹦鹉学着李婶的腔调，冲着老王喊：“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王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鹦鹉又学李婶的语气，带着哭腔说：“他家楼上装了防盗网，我这高音都唱不上去！”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茶。 后来，李婶的嗓子似乎又提高了八度。 鹦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街边小店里那种，背壳上点着几个黑斑的。他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换鞋，而是对着龟缸看半天。 “它今天又盯着墙看了。”他对媳妇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媳妇没抬头，继续织着毛衣：“可能在想你什么时候给它换水。” 老王想了想，又去看龟。龟依旧动也不动，盯着墙。 隔壁老李家新买了个跑步机。每天晚上，老李在上面吭哧吭哧跑，伴随着电视里吵吵嚷嚷的音乐。老王听着，总

老李头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大妈养的猫，每天蹲在窗台上盯着鹦鹉，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一天，老李头跟儿子抱怨：“这猫啊，天天盯着，也不知道想干嘛。” 儿子说：“爸，它可能觉得鹦鹉太吵了。” 老李头摇摇头：“吵？它自己也整天叫唤，只是叫的跟没魂儿似的。” 晚上，老李头听见王大妈在跟她女儿打电话：“……就是那只鹦鹉，天天学人说话，吵得我脑壳疼。我跟你说，它学我儿子吵架的声音，太像了！” 第二天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捡来的，或者小区绿化带修剪下来的。客厅里摆了满满一排，各种绿意。 媳妇儿看着，忍不住问：“你这…打算把家变成森林啊？” 老王头也不抬，还在给一盆蔫了吧唧的绿萝浇水：“不是森林，是…生态系统。” 媳妇儿：“生态系统？” 老王放下水壶，擦擦手：“对啊。你看，这绿萝负责氧气，这仙人掌负责…扎人。这吊兰负责…吊着。这虎皮兰负责…虎视眈眈。” 媳妇儿：“虎皮兰怎

老王在小区广场上练太极，动作缓慢而精准。隔壁张大爷凑过来，清了清嗓子：“老王啊，你这太极练得，真是…悠闲。” 老王没停，继续捋着姿势：“悠闲？我这是在对抗熵增。” 张大爷挠挠头：“熵增？那是什么玩意儿？” 老王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就是…越来越乱。” 张大爷点点头，看着老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串五彩的跳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 隔壁卖菜的李阿姨端着一筐茄子走过，对着张大爷喊：“张大爷，茄子两块一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年轻人放下棋子，问：“李叔，您这辈子见过什么最值钱的东西？” 老李捻着胡子，想了半天，说：“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个真正值钱的承诺。” 年轻人好奇：“哦？什么承诺？”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棋盘：“当年有个年轻人，说他能把我这颗棋子赢回来。后来他输了，也没再提过。”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您这辈子见过什么最不值钱的东西？”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每天浇水施肥，比照顾孙子还上心。邻居老李问：“王师傅，您这花养得真好，秘诀是什么？”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往花盆里倒水：“秘诀？就一个字——耐心。” 老李点点头：“耐心是好，可您这耐心，是不是用在想当年年轻时跟老伴吵架，该低头时没低头上了？” 老王停下动作，看着花，半晌没说话。 隔壁小孙子跑过来，指着一盆开得特别茂盛的月季：“爷爷，这朵花最漂亮了！” 老王笑了笑，摸了摸孙子的头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家老王说：“这步棋，要用空，虚虚实实。” 老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空？你这棋盘上哪儿空了？全是黑白子呢。” 老李指了指棋盘中央一块被围住的白子，说：“你看，这块棋子，看似被困住了，其实它代表的是一种可能性。” 老王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块白子，然后抬头看了看公园里正在追逐嬉闹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老李，没说话。 旁边一位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