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那种昂贵的巴西龟，就是小区公园里常见的，壳上蹭点泥巴，慢悠悠的。 他每天早起，给龟喂食，还专门在阳台上搭了个“龟居”，铺了细沙，摆了几个小石头。邻居老李见了，问：“老王啊，你这是打算培养奥运冠军？” 老王愣了一下，笑了笑：“哪有，就是觉得它们活得挺清闲。” 老李点点头：“是啊，清闲。不过你这龟，跑得比我孙子还慢。” 老王没吭声，继续摆弄龟居里的摆设。过了一会儿，他指着一只龟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气场很足。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没怎么说话，只是嘴角偶尔上扬。老李有点恼火，暗想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小伙子，你象棋水平不错啊。”老李试探着说。 年轻人放下棋子，笑了笑：“过得去吧。叔叔您也挺厉害的，就是…棋风有点特别。” “特别？” “嗯，总是先让对方占便宜。”年轻人指着棋盘，“您这开局，直接送了对方一个炮。” 老李愣了一下，摸了摸头：“哦，这…我以为

小区新开了个“心灵驿站”，说是提供情绪疏导。张大爷是第一个去的人。 驿站里只有一个年轻姑娘，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张大爷清了清嗓子：“姑娘，我最近老是觉得，这日子啊，没个盼头。” 姑娘头也不抬：“您是说，缺乏目标感？” “不不不，不是目标。是…是觉得，小区里那些广场舞大妈，跳得越来越卖力了。” 姑娘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我每天早起锻炼身体，想在小区里走几圈。结果，她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十年里，音响换了三套，舞步也没怎么变。 今天，他发现广场上多了一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拿着手机，对着他这边连连看。 年轻人没走近，只是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对着老李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 老李没明白，继续跳。年轻人又操作了几下，这次，屏幕上弹出一个小红心，然后，一个数字：127。 老李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是…谁在点赞？”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袜子，不是那种成双成对的，而是单只的，各种颜色，各种花纹。 有人问：“单只袜子？这卖给谁啊？” 老李笑笑，没说话，继续整理袜子。 隔壁卖菜的大妈凑过来：“老李啊，你这生意也太奇怪了，谁会买单只袜子？” 老李头也不抬：“有些人，丢了一只，不舍得扔另一只。” 大妈撇撇嘴：“那也只有丢袜子的人才买。” 老李把一堆颜色鲜艳的袜子摆好，说：“丢袜子的人，往往还丢了别的东西。” 一个穿着拖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精致的木雕小玩意儿。雕工确实好，栩栩如生，可价钱嘛，比隔壁卖塑料玩具的贵了十倍。 隔壁老王，每天乐呵呵地吆喝：“两块三，塑料飞机！两块三，带你飞上天！” 孩子们的钱都集中在他那儿了。 老李不吭声，继续雕琢一尊小小的观音。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停下脚步，仔细看了半天，问：“这观音多少钱？” 老李头也不抬：“八百。” 男人挑了挑眉：“八百？这么贵？” 老李慢悠悠地回答：“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金丝边眼镜。老李是退休工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褂子。 年轻人走了一步，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手表。“时间真紧啊。” 老李没吭声，照例挪动了一个炮。“您是做生意的？” 年轻人笑了笑。“怎么看出来的？” 老李指了指棋盘。“您这步棋，先算计着占便宜，又怕麻烦。” 年轻人愣了一下，又笑了。“您观察力不错。” 接下来几步，年轻人总是先考虑如何能一步到位，省去

老李在小区广场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最初是跟着录音带，后来是手机播放器，现在是蓝牙音箱。音箱越来越大，音量也越来越高。 王大妈搬来后，隔三差五往老李音箱旁边放一盆仙人掌。仙人掌先是一盆，然后是两盆，三盆…… 老李没说什么，只是换了更高级的音箱，功率更大。仙人掌们安静地长着，偶尔掉几根刺。 有一天，小区物业来人了，礼貌地跟老李说：“李师傅，音量稍微小点儿吧，隔壁王大妈说她养的仙人掌最近不太精神。” 老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练太极，动作慢吞吞的，像一只被风吹动的落叶。旁边年轻的王师傅正在教一群学员打拳，声音洪亮，动作利落。 王师傅的学员小赵凑过来，问老李：“李爷爷，您练了多久了？” 老李慢悠悠地转了个圈：“几十年了吧。年轻的时候也想练得像你王师傅那样，风风火火的。” 小赵：“那现在呢？”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旁边一个正在追逐鸽子的孩子：“现在啊，我只想练到能稳稳地看着别人跑。” 王师傅那边，一个学员打错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在各种回收的瓶子里。他家阳台，像个小型垃圾场，但花的确不少。 老李的儿子，李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每天对着数据，脸色不太好。 “爸，您这…挺有情调的。”李明指着那些瓶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积极。 老李头也没抬，正在给一根断了的玫瑰枝条抹点什么。“情调？我这是废物利用。你那些数据，也是废物利用，对吧？弄来弄去，让大家更焦虑。” 李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