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杜鹃、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看看，每次都夸他手艺好。 有一天，王大妈指着一盆蔫头耷脑的兰花问：“老李，这盆花怎么蔫的呀？浇水了吗？” 老李嘬了嘬牙花子，说：“浇了，浇了很多。每天都跟它说话，还放音乐给它听。” 王大妈更疑惑了：“那怎么还是这样？你跟它说什么了？” 老李叹了口气，说：“跟它说了，‘你看看你，跟退休后的我一个样。’ 它可

老李在单位门口修剪花坛，剪了半天，也没见王经理走过来。他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窗户，王经理正对着电脑，眉头紧锁。 隔壁张姐走过来，递了杯茶：“老李啊，你这花坛修得挺好，就是…有点儿对称了。” 老李放下剪刀，擦了擦汗：“对称不好吗？对称显得有秩序。” 张姐笑了笑：“秩序是好，可王经理最怕秩序。他总说，‘要打破常规，要创新！’ 他办公室的摆设，你没见过吧？左边一盆仙人掌，右边一个足球，中间还放着个大号的充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一开始是跟着音乐，后来是跟着节奏，再后来，是跟着自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跳出了广场舞的本质。 小孙是新搬来的，每天早上跑步经过广场，偶尔会停下来看看。他觉得，老李跳得…特别。 “李叔，您这跳得，跟别人不太一样啊。”小孙有一天忍不住问。 老李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小孙犹豫了一下：“别人是跟着音乐跳，您…好像是音乐跟着您跳。” 老李笑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园里。他跳得不算好，但特别认真，尤其喜欢站在最前面，像个带头大哥。有一天，广场舞老师新编了一段动作，有个地方需要一个幅度很大的转身。 老李努力了三次，都转不过来，差点撞到后面的王阿姨。王阿姨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挪开了半步，然后对着手机屏幕，比划了个“点赞”的手势。 老李没注意到。他继续尝试，终于转了过来，但因为用力过猛，帽子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正在遛狗的赵大爷

老李在小区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大妈养的猫，总是蹲在墙头看它。 一天，王大妈问老李：“你那鹦鹉，是不是学你说话了？” 老李笑了笑，说：“哪里，它就是喜欢模仿。” 傍晚，王大妈听到老李家的鹦鹉叫：“别看！别看！你瞅啥！没见过好猫吗？” 王大妈气得直跺脚，冲到老李家：“你这鹦鹉，怎么这么没礼貌！” 老李淡定地喝着茶：“它学我跟小区物业沟通呢。” 第二天，小区物业来敲老李的门，语气不太好：“李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隔壁王大妈过来看他新种的月季，问：“李师傅，这月季开得挺好，用的什么肥料啊？” 老李慢悠悠地说：“也没啥，就是每天跟它说几句‘你真漂亮’。” 王大妈听了，回家后对着自家一盆仙人掌也开始每天赞美：“你真壮实，你真有棱角，你真…特别！” 几天后，王大妈又来找老李，抱怨道：“李师傅，我每天都夸它了，仙人掌更不高兴了，扎了我一针。” 老李笑着说：“你看看，这不就证明它听进去了吗？仙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瓶子里。他每天早上都会对着花说话。 “今天天气不错，多晒晒太阳，争取早点开花。” 邻居王大妈看见了，忍不住问：“老李，你跟花说话，它们能听懂吗？” 老李头也没抬：“能听懂听不懂，反正我说了心里舒服。” 王大妈撇撇嘴：“这花也就那样，能舒服啥。” 老李笑了笑，指着一盆蔫了吧唧的菊花：“你看这朵，我昨天跟它说了半天，今天是不是精神多了？”

老李在小区广场舞队里跳了十年。不是因为热爱，是因为他家窗户正对着广场。 每次他想安静地看看书，广播里就传来“一二三四，向后转！”。他试过戴耳机，没用，节奏感太强，震得他书架上的茶杯都跳舞了。 有一天，广场舞队换了新领队，一个叫赵梅的，特别热心。赵梅号称要“打造小区最具活力的广场舞团队”。 “老李，你跳得不够到位，胳膊要再抬高一点！想象你正在挥舞着两只鸡！” 赵梅对着老李喊。 老李默默地把书合上，走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在公园里，跟着队伍扭动。一开始他还会跟邻居王大妈打招呼，后来渐渐地，王大妈仿佛不存在了。 王大妈也跳广场舞，但她总喜欢在跳舞的间隙，凑到别人耳边，指点江山。“你看那个小赵，动作太僵了，腰要放松，重心要稳！” “哎呀，老周这胳膊抬得也太高了，容易拉伤。” 老李起初还能听到，后来，他似乎对周围的声音失去了感觉。或者说，他选择性地屏蔽了。他眼睛盯着前方，专注地模

照片上，两个人站在一个巨大的、空旷的房间里。房间的墙壁是纯白的，什么也没有。他们都穿着灰色的西装，表情平静。一个男人指着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塑料玩具车。 “你看，”他说，“他们说这是‘核心竞争力’。” 另一个人看了看那个玩具车，又看了看男人，然后看向房间的其他地方，又回来，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玩具车。他轻轻点了点头。 “挺小的。”他说。 男人没有说话，继续指着那个玩具车。“他们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