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是个年轻后生。棋盘上局面胶着，老李连输三盘了。 “您这开局，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年轻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棋子：“常理？什么是常理？常理是输棋的借口。” 年轻后生沉默了，重新审视棋盘。老李的棋，确实不走寻常路，炮位奇特，马路蜿蜒，像条盘旋的山路。 “您这样，别人很难琢磨您的意图。” 老李放下棋子，慢悠悠地说：“琢磨意图？我琢磨的是怎么把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老李输了三局，每一局都输得很惨，但表情平静，只是默默地把棋子收好。 年轻人合上棋盘，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几颗糖果。“李叔，您慢走。” 老李接过糖果，看了看，没吃，放在口袋里。“谢谢。” 年轻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对了，叔，我爸说，他以前也经常跟您下棋，您总是输。” 老李点点头。“是啊，他棋艺比我好。” “他问我，为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份煎饼，走到一半，看见王经理正对着一棵树发呆。 王经理没抬头，只是喃喃自语：“这树啊，站得笔直，一年四季都一样，真让人羡慕。” 老李嚼着煎饼，没吱声，绕开了他。 第二天，老李又看见王经理对着那棵树。这次王经理指着树枝说：“你看，这树，长了这么多叶子，也没见谁给它发奖金。” 老李心里想，奖金是发给那些能让树长出更多叶子的人的。 过了几天，单位组织体检。王经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已经跳了十年。十年里，他从一个略显笨拙的舞者，变成了小区公认的“领舞”。 这十年，小区的人口结构也变了。最早跳舞的那些大妈大爷，有的搬走了，有的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有的干脆换了其他的爱好。 新来的人，也加入了跳舞的队伍。他们穿着崭新的运动服，跟着老李的节奏学着跳。老李不教，只是在最前面跳，谁爱学谁学。 有一天，新来的王阿姨问老李：“李师傅，您跳得真好，有什么诀窍吗？” 老李

老王在小区遛弯，遇到李大爷正在给一棵刚栽的小树浇水。 “李大爷，这树才种下去没多久，浇这么多水，不涝死啊？”老王问。 李大爷头也不抬：“浇水是给它希望。” 老王愣了一下：“希望？” “嗯，告诉它，外面环境很恶劣，没水它肯定不行，让它赶紧扎根。”李大爷继续浇水。 隔壁张婶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袋子瓜子：“李大爷，您这方法可不行，这树要是觉得环境太糟，扎根更深，长得更慢。” 李大爷停下浇水，看着张婶：“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别人都种月季，他种蒜。邻居王大妈问：“老李，你这蒜，吃还是观赏？” 老李头也不抬：“观赏。吃蒜有什么好看的？得，吃蒜的人，脸上写满了‘我昨晚吃蒜了’。” 王大妈指着他院子里一排整齐的蒜苗说：“可你这蒜，叶子都这么长了，还没开花呢。” 老李慢悠悠地把一棵蒜苗拔出来，在手里捏了捏：“花？它要开花，得先把自己吃掉。你看看，这蒜瓣，是不是都攒劲儿往上长？” 隔壁小孩儿跑过来，指着老李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买了一盆兰花，细心照料，浇水、施肥、修剪，比照顾孙子还上心。邻居王大妈问：“老李啊，你这兰花开花了？” 老李摇摇头：“还没呢，它还在酝酿。” 王大妈撇撇嘴：“酝酿？花跟人不一样，酝酿半天，不还是得开？”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摆弄他的兰花。 隔壁小张新买了一辆电动车，每天骑得飞快。有一天，他撞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自行车，摔了个狗啃泥。 王大妈凑过去问：“小张啊，没事吧？怎么

老李在公园锻炼身体，一练就是二十多年。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绕着湖转悠，偶尔做几个简单的拉伸。他的衣服总是那几件，颜色暗淡，款式老旧，但干净整洁。 今天，一个年轻人在他身边跑步，穿着最新款的运动服，耳机里放着音乐。跑了几圈，年轻人停下来，对着老李说：“老人家，您坚持得真好，每天都来。”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年轻人又说：“我最近也开始跑步了，为了健康。您有什么秘诀吗？” 老

老李在公园门口摆摊卖气球，红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都有。他卖的气球不是普通的，每个气球里都装着一小张纸条。 小女孩跑过来，指着一个红色的气球：“爷爷，这个多少钱？” 老李说：“一个气球五块钱。买了，可以看看里面的纸条。” 小女孩买了，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很努力，但方向错了。” 她皱着眉头，没说什么，拿着气球走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过来，指着一个蓝色的气球：“这个给我来一个。”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的花架子越堆越高，品种也越来越冷门。邻居王大妈探头问：“老李，你这养的啥花啊？我怎么没见过？” 老李头没抬头，继续给一盆灰褐色的叶子浇水：“这叫‘观望’。” 王大妈愣了一下：“观望？观啥望啥？” 老李放下水壶，慢悠悠地说：“观你家花开得好不好。如果开了，我就学习学习；不开，我就继续观望。” 王大妈笑了一声，转身回屋。第二天，她家阳台新添了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瓣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