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从负责采购的科长，变成了档案室的管理员。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文件，归类那些积压了很久的纸质资料。最初还试图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后来发现根本不可能。太多东西根本找不到对应的日期，或者文件本身就残缺不全。 午休时，老王端着饭盒，走到档案室门口，停了一下。 “怎么样，李科长？适应了吗？” 老李抬头看了看那些高高的档案架，挤出一个笑容：“还行。现在知道以前那些供应商送礼，送的不是东西，

老李在广场上遛鸟，一只喜鹊落在他的肩头，歪着头看他。老李笑了，指了指笼子里那只灰不溜秋的麻雀：“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笑死，根本笑不死’。” 旁边王大妈正在练太极，没抬头：“什么？” 老李解释道：“这麻雀，我花钱买的。说是‘笑死你’牌的，结果…就是个普通麻雀，一点也不好笑。” 王大妈转了一圈，继续练：“现在这名字都乱套了，‘笑死你’，‘根本笑不死’，跟谁较真呢？” 老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瓜子，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总是淡淡一笑，不说话。 “小伙子，你挺厉害啊。”老李终于忍不住开口。 年轻人放下棋子，看了看棋盘：“运气好。” 又输了一局，老李叹了口气：“你这棋风，像你爸，特别稳。” 年轻人微微一笑：“我爸教的。” 老李盯着对方的眼镜，又看了看棋盘上被吃掉的马：“你爸肯定是个…很会算计的人。” 年轻人抬头，平静地说：“他是个会

老王在单位门口买早餐，一个煎饼果子，加鸡蛋。老板问：“要不要加辣？” 老王说：“加吧，反正今天又得跟领导汇报工作了。” 老板没说话，多放了半勺辣椒面。 老王吃着煎饼，感觉辣得厉害，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琢磨：“这辣椒，好像比上次多了点儿。” 第二天，老王又去买早餐，还是煎饼果子，加鸡蛋。老板问：“要不要加辣？” 老王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今天不汇报了。” 老板默默地把辣椒面省了。 老王吃着没辣味的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数字稍微记错了。他回来跟我说，语气特别平静：“我说了个七，他们觉得应该是八。” 我问：“然后呢？” 他说：“然后他们就跟据八来讨论了半天，也没人问我为啥是七。”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前几天小区里，物业新装了监控，说是为了安全。结果我看到隔壁王大妈家的猫，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然后物业在业主群里发了照片，配字：“请注意文明养宠，猫咪扰民。”

老李在小区广场跳舞，不是那种特别有活力的广场舞，是那种跟着音乐晃晃悠悠的。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服，脚蹬一双解放鞋。 今天跳舞的时候，旁边站了个年轻姑娘，穿着瑜伽服，动作标准，力度十足。老李看了两眼，继续晃。 姑娘跳了几分钟，突然停下来，对着老李说：“您这…是改良版的吧？” 老李愣了一下，笑笑说：“改良？没有，就是跟着节奏来。” 姑娘又跳了一会儿，又停下来，这次语气更小了：“我妈说，跳舞是为了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下来，老李就陷入了劣势。他盯着棋盘，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年轻人不紧不慢地移动棋子，吃掉了老李的一个炮。“李叔，您这炮可就白送了。” 老李抬起头，看了年轻人一眼，淡淡地说：“年轻人的棋，就是喜欢赶时间。” 年轻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又走了几步，形势对老李更加不利。路过的王大妈停下脚步，凑过来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这年轻人，太急了，没耐心。” 老李也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搞丢了一份报告，上面盖了领导的章。他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把桌上的仙人掌挪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王会计看见了，问：“老李，你这是…迷信？” 老李没抬头，继续摆弄仙人掌：“不是迷信，是觉得它扎人。” 王会计又问：“领导知道丢了报告的事吗？” 老李这才抬起头，表情平静：“知道了。他说，‘这报告没丢，是换了个地方保存了。’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仙人掌：“你看，扎人的东西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后生，棋艺精湛。老李输了几局，却始终乐呵呵的，只是时不时叹口气。 “李叔，您这棋艺…也挺不错的。”年轻人客气地说。 老李摆摆手：“哪里哪里，我这棋，就是输得开心。” 年轻人的妻子凑过来说：“您真有风度，我家那位，输一次就闹半天。” 老李笑了笑，挪动了一下棋盘：“吵架的事儿，输赢也算在里面了。” 年轻人有些不解：“输棋跟吵架有什么关系？” 老李指了指棋盘上被吃掉的几个棋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 “将军。”老李放下棋子，语气平淡。 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嘴里嘟囔：“等等，再等等，马上就到账了。” 老李看着他，又轻轻地推了一步棋：“将军。” 年轻人终于抬头，皱着眉头说：“哎，不好意思啊，朋友那边资金周转有点问题，正着急呢。您稍等一会儿。” 老李没说话，又走了一步：“将军。” 年轻人放下手机，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