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养了一盆仙人掌。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那种路边摊两块钱一盆的，扎得人疼。 同事小王问：“老李，你这仙人掌养得挺好啊，绿油油的。” 老李摆摆手：“好什么好，就是不肯花。每次浇水，它都伸出刺来，好像在说‘别碰我，老子自己能行’。” 小王笑了笑：“可不是，仙人掌就是这样。你管它，它就自己扎根。” 后来，单位组织体检，小王体检报告出来，血压有点高。 老李看了一眼，没说话，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仙人掌，

老李的女儿小芳，在一家咖啡馆做兼职。他每次去店里，都默默地坐在角落，点一杯最便宜的黑咖啡，然后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小芳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抬头看见父亲，只是礼貌地朝他一笑，继续手里的活。她知道父亲退休后总喜欢来这里，但两人很少说话。 有一天，咖啡馆来了一位客人，点了杯“天空之城”。小芳按照菜单做了出来，客人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我以为是那种……飘在云朵上的感觉。” 小芳解释说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婶儿每天早上都来老李家串门，主要是听鹦鹉说话。 有一天，王婶儿又来了，鹦鹉冲着她叫：“老太婆，你今天穿的这花裙子，跟隔壁二奶奶家的抹布一个颜色！” 王婶儿脸色涨红，瞪着老李：“你这鹦鹉，怎么这么没教养？” 老李赶紧赔笑：“哎呀，王婶儿，您别生气。这小家伙儿，学谁像谁。我儿子媳妇儿昨天刚抱怨她婆婆穿的裙子就是这个颜色。” 王婶儿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傍晚，老李儿子

咖啡馆里，她搅动着杯中的卡布奇诺，泡沫渐渐消失，只剩下一层淡淡的棕色。 “你觉得，如果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计划完美，是不是就错过了很多不完美但真实的东西？”她问。 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在用手机查阅股票行情。抬起头，他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盯着屏幕。 她又说，“比如，一个本来计划好的周末，突然下雨，被迫取消了所有行程，最后却在家里读了一本很久没读的书。” 男人终于放下手机，说：“下雨的话，我早就预定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满园的月季，红的、黄的、白的，开得十分热闹。隔壁王大妈也养花，但只种了一盆仙人掌。 有一天，老李得意洋洋地跟王大妈说：“我这月季，你看，花开得多么鲜艳，香气扑鼻。养花真是个乐趣啊！” 王大妈慢悠悠地浇着水，头也不抬：“是啊，乐趣。” 老李又说：“我每天都精心照料，施肥、修剪、除虫，才能有这般景象。” 王大妈放下水壶，看着那盆仙人掌，上面开了一朵小小的黄花：“我这，几

周三下午，林晓琳收到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她大学的室友，王静。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我妈说，嫁人要嫁如父，现在我爸开始收集废品了。” 林晓琳盯着屏幕，过了很久才回复：“你爸这是转型。” 王静很快回了：“转型成垃圾堆管理员？” 林晓琳想了想，回复：“至少环保了。” 隔天，林晓琳在公司茶水间听到两个同事讨论周末计划。 “我准备去参加一个‘提升自我价值’的研讨会。”一个同事说。 “多少钱？”另一个人问。 “

她新买了一个花瓶，灰蓝色，形状像一只倒扣的梨。朋友来家里，瞥了一眼，问：“这花瓶…挺特别的。” 她笑了笑，说：“是啊，我特意找的。店里老板说，这个花瓶能装下所有没说出口的遗憾。” 朋友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指着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父亲，说：“你看，他肯定没说出口的遗憾，是想再年轻十岁。” 她摇了摇头：“不，他没说出口的遗憾，是希望婴儿车能自动爬楼梯。” 朋友转过身，看着她手里

她新买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像一颗生机勃勃的橄榄。 邻居王阿姨过来看鹦鹉，说：“这鹦鹉真漂亮，会说话吗？” 她摇摇头：“不会，它只会模仿我。” 王阿姨有些疑惑：“模仿你？你平时都说什么？” 她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快递单：“主要是‘确认收货’。” 鹦鹉歪着头，学着她的语气，清脆地叫了一声：“确认收货。” 王阿姨笑了笑，说：“这可真…方便。” 她看着鹦鹉，又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快递单，默默地把一杯茶水推到

她养了一只猫，灰色的，叫“概率”。 “为什么叫概率？” 他问。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因为它总是准时准点地出现在我最不想看到它的地方。” 比如，她正在视频会议，它就跳到键盘上，优雅地卧在那里。 又比如，她认真写邮件，它就用头蹭她的手背，非要让她停下来挠它。 “它好像知道什么，”她补充，“知道我最想专心的时候。” 他笑了笑，没说话。 隔壁的邻居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他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鹦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这棋，你走得真快。”老李放下车，语气平淡。 年轻人笑了笑，没说话，又走了一步，直接将军。 老李盯着棋盘，半晌，慢悠悠地把一个卒向前挪了一格。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步，有点意思。” 老李依旧平静。“意思就是，能输就输，输了才好下下一盘。” 公园门口的卖糖葫芦的老王，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没说什么，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