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八盘，没说话，默默地把棋子收起来。 王大妈凑过来，手里拎着一袋子刚买的菜：“李师傅，今天怎么了？不常输啊。” 老李叹了口气：“对手进步了。” 王大妈笑了笑：“进步？他也就是刚学会走炮而已。” 老李没看她，继续收拾棋盘：“是啊，学会走炮了，就觉得自己能走马了。” 隔壁张阿姨正在给孙子辅导作业，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帮孙子检查算式。 孙子嘟囔着：“奶奶，这道题怎么算都算不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挤满了各种盆栽，什么君子兰，绿萝，还有一棵据说能开出蓝色妖姬的月季。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过去看看，问一句：“李师傅，这花养得真好，您是真有耐心。” 老李总是笑笑，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给花浇水，施肥，修剪枝叶。有时候，他会对着一棵蔫头耷脑的吊兰，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有一天，王大妈看见老李对着那棵蓝色妖姬的月季，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剪刀。“李师傅，怎么了？花不

老李在单位里干了三十年，临近退休，领导突然把他调到新成立的“企业文化建设办公室”。 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一台老式电脑。老李问负责行政的王姐：“这…这是个什么办公室？” 王姐笑了笑，说：“领导说了，现在公司最需要的就是‘文化’。你负责把‘文化’建起来。”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问：“具体怎么建？” 王姐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领导说，先从整理公司历史资料开始，然后写一些‘正能量’标语，贴在墙上。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烤红薯，热乎乎的，手都烫了。他小心翼翼地剥开，一股香气飘出来，引得旁边的王经理抬了抬头。 王经理正对着手机，眉头紧锁，似乎在处理什么紧急事务。他瞥了一眼老李的红薯，又迅速移开视线，继续低头。 老李默默地啃了一口，甜糯的口感让他心情好了些。他想起昨天开会，王经理慷慨激昂地布置任务，要求每个人“笑不出来了吧”地完成。 “老李，你在吃什么？”王经理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疲惫

老李头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小伙，穿着体面，拿着手机不时瞟一眼。 “将军。”老李头语气平淡。 小伙头都没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着，“嗯，嗯，知道了。” 老李头又走了一步，“再将军。” 小伙依旧低头，“稍等，我在回复客户。” 就这样，老李头一连走了五步棋，每一步都“将军”，小伙只是含糊地应着，眼睛始终盯着手机屏幕。 直到老李头第七步棋，直接将死，小伙才猛然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棋盘。 “怎么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是个穿着名牌运动服的年轻人。年轻人棋风激进，每一步都想快刀斩乱麻，老李稳扎稳打，看似招招都在对方的算计里。 年轻人输了三局，开始有些不耐烦。“您这棋，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的，让人抓不住啊。” 老李慢悠悠地把棋子收起来。“抓不住，说明你力道不够，或者，方向不对。” 年轻人撇撇嘴。“方向？方向就是进攻！就是要压着你打！” 老李看着公园里散步的人群，淡淡地说：“你看那些人，都往

老王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辆电动车，锃光瓦亮。张姐凑过去看了一眼，问：“这车多少钱？” 老王说：“八千。” 张姐点点头：“这个价钱，够买一头猪了。” 老王笑了笑：“是啊，可猪不能每天带我上下班。” 隔壁李师傅听见了，慢悠悠地走过来：“八千？我那辆摩托车，当年才五千。” 老王看了李师傅一眼，没说话。 李师傅又说：“现在这油价，骑摩托车更划算。” 老王依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电动车锁好。 张姐看着李师傅，

老李在单位门口卖西瓜，每天都吆喝：“西瓜，甜西瓜！保证甜！” 隔壁卖桃子的老王听了，也跟着喊：“桃子，脆桃子！保证脆！” 老李瞥了老王一眼，继续喊：“西瓜，甜西瓜！吃一口就知道了！” 老王不甘示弱：“桃子，脆桃子！不脆不要钱！” 一个顾客走了过来，拿起一个西瓜，拍了拍，问：“这西瓜真的甜吗？” 老李说：“当然，不甜你打我。” 顾客又拿起一个桃子，捏了捏，问：“这桃子真的脆吗？” 老王说：“保证脆，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 “将军。”年轻人放下棋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这棋，走得倒是挺快。” 年轻人笑了笑，笑容里没什么暖意。“快是快，胜负才是关键。” 老李没说话，挪动了一个兵。“我这辈子，慢吞吞的，也没见输过什么。” 年轻人挑了挑眉。“输赢，不就在眼前吗？” 老李又走了一步。“输了，还能再来一局。”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什么君子兰、绿萝、还有一种他叫不上名字的，叶子特别薄，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 老伴儿王阿姨不太理解。“养这么多干嘛？又不能吃，占地方。” 老李总是笑笑，“养眼嘛。看它们长得好，心情也跟着好。” 隔壁老赵也退休了，但他选择的是广场舞。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广场上，跟着音乐扭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 王阿姨听着动静，皱着眉头，“这老赵啊，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