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后悔药”。 不是真的药，是糖豆。五毛钱一颗，颜色是那种深褐色的，像陈年老醋。 张姐第一个凑过去：“这…后悔药？你卖啥？”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糖豆：“吃了就让你想起昨天没做的事。” 张姐愣了一下，买了一颗，含在嘴里。“噗…真酸！” 老李说：“酸是回忆的味道。” 隔壁王哥也来了，盯着糖豆看半天：“这…有用吗？” 老李淡定地说：“有用没用，得看你昨天做了啥。” 王哥沉默

周五晚上，李明盯着电脑屏幕上一个复杂的表格，眉头皱成一团。 女朋友小芳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轻轻放在他桌边。“忙什么呢？像在解密国家机密。” 李明叹了口气。“公司让做下季度预算，要预测每个项目的潜在收益。我实在搞不懂，这玩意儿跟算命有什么区别？” 小芳抿了一口牛奶。“预测未来啊，这不挺像的。就像你上次说要攒钱买个新相机，结果钱都花在游戏里了。” 李明撇撇嘴。“那不一样，相机是长远规划，游戏是…是…缓

她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瓶子。不是玻璃瓶，不是塑料瓶，是那种，空了的，曾经装过东西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瓶子。 客厅角落堆了整整一个衣柜，里面塞满了。洗洁精瓶，酱油瓶，甚至还有用过的婴儿辅食瓶。 他问：“你收集这些干什么？” 她摆弄着一个缺了盖子的蚝油瓶，说：“它们以前装着东西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指着一个贴着褪色标签的瓶子：“这…这好像是染发剂？” “嗯，”她点点头，“那时候头发是棕色的。” 他突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爱跟人较真。谁说它漂亮，它就扯羽毛；谁夸它会说话，它就学猫叫。 老李的邻居王大妈，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播放音乐。鹦鹉一听，就对着王大妈喊：“噪音污染！噪音污染！” 王大妈不乐意了，跟老李抱怨：“你家鹦鹉太没礼貌了！我跳舞是锻炼身体呢！” 老李淡定地回答：“它说的是实话。锻炼身体的方式有很多，用十几个喇叭同时播放同一首歌，确实…效率挺高。” 鹦鹉听了，得意地抖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小区门口花店里打折的月季和三角梅。 他每天早上都对着花说话，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天气、路况，偶尔还会抱怨一下菜价。邻居王大妈觉得他有点傻，但也没多问。 有一天，老李的儿子来家里，看到老李对着一盆蔫了吧唧的月季说：“你看看你，一点精神儿都没有，昨天还挺红润的，今天就垂头丧气，是不是想回家？” 儿子觉得挺好笑，问：“爸，你跟花说话有什么用？” 老李放下水壶，擦了

她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门开了。他已经在里面，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声音很小，播放着纪录片，关于珊瑚礁的。 “回来了？”他问，眼睛没离开屏幕。 “嗯。”她放下包，走到冰箱前。“想喝什么？” “随便。”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他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他没动。 “今天开会很长。”她说。 “是吗？” “嗯。讨论预算。他们说要缩减开支。” “珊瑚礁也需要预算。”他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刻看

老王在公园里喂鸽子，一个小孩跑过来问：“叔叔，你喂它们干什么？” 老王头也不抬：“它们也要生活。” 小孩又问：“那它们生活是为了什么呢？” 老王放下手里的面包屑，看了看天：“大概…是为了继续生活吧。” 旁边一位大爷慢悠悠地说：“这孩子，问得好。” 老王没说话，又抓了一把面包屑扔出去。 鸽子扑棱棱地飞起来，又落下来。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他老婆王姐就特别嫌弃，总觉得鹦鹉抢了她的风头。 有一天，老李在客厅看球赛，王姐在厨房洗碗。鹦鹉突然对着老李喊：“老李，你媳妇儿今天穿的裙子，跟隔壁张婶儿的一模一样！” 老李赶紧捂住鹦鹉的嘴，小声说：“嘘！别瞎说！” 鹦鹉挣脱开来，又喊：“真的！一样的花色！一样的款式！老李，你媳妇儿是不是去张婶儿家偷的？” 王姐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瞪了老李一眼，又看了看鹦鹉。 老李赶

老李在单位退休了。单位组织了个小型的欢送会，几个人轮番上来说些客套话。 轮到王工，他清了清嗓子，说：“老李啊，你这几十年，每天来上班，准时打卡，兢兢业业，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 王工又说：“就是吧，有时候看着你，也挺…嗯…特别的。别的同事开会，都积极发言，你总是闷不作声。有时候领导问你意见，你总是说‘我觉得都行’。” 老李依旧只是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王工有点尴尬，挠了挠头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名贵的花，是那种路边随便剪一枝都能活的野花。他每天早起，拿着个小铲子，在小区花坛里转悠，瞅瞅哪个花儿缺水，哪个叶子黄了，然后默默地给它们浇水、松土。 邻居王大妈看不惯，总说：“老李，你这忙活有什么意思？花儿不分贵贱，你这么上心，跟伺候皇亲国戚似的。” 老李总是笑笑，不接话。只是继续他的花事。 有一天，王大妈家的月季花闹虫子了，叶子都卷起来了。她急得团团转，又是喷药，又是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