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不错。老李输了几局，脸上表情古怪，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叹气。他搓搓手，说：“这棋，下得人心里发慌。” 年轻人没说话，继续摆棋。老李又输了一局，这次他笑了一声，但声音听起来空洞。“这步棋，像我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个老板。” 年轻人的棋子落定，问：“怎么像？” 老李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特别合理，特别让人无语。”他顿了顿，又拿起一个炮，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没动。 旁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想不出来的笑话”。不是他讲笑话不好，而是他总是把事情往最复杂的方向想。比如，同事们在讨论午饭吃什么，有人提议随便吃点，老李立刻开始分析：“随便吃点，那‘随便’的定义是什么？是按价格随便，还是按口味随便，还是按距离随便？如果按价格随便，那我们得先确定一个价格上限，再筛选餐厅。如果按口味随便，那不同人的口味肯定不一样，得投票表决。如果按距离随便，那离得近的餐厅可能质量不好……”

老李在单位干了三十年，退休那天，儿媳妇给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老李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问儿媳妇：“这鱼，在哪儿买的？” 儿媳妇笑呵呵地回：“就在咱们小区门口的新鲜超市啊，打折的。” 老李点点头，又夹了一块排骨，没吃几口，又问：“这排骨，在哪儿买的？” 儿媳妇有些不耐烦了：“还不是在那个超市！怎么，您对超市有意见？” 老李摇摇头，继续吃，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肉，在哪儿买的？” 儿媳妇深吸一口气，放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往回走，看见王经理也在那儿，正对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皱着眉头。 “王经理，新车？”老李问。 王经理叹了口气，“是啊。儿子非要这辆，说别的孩子都有。我琢磨着，这玩意儿，他能骑多久？” 老李舔了口冰棍，“儿子还小，这车肯定骑不了多久。等大了，说不定更贵的想要呢。” 王经理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琢磨着，这钱，不如给他买点英语补习班，或者钢琴。” 老李没说话，继续舔冰棍，冰棍融得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笑死根本没有表情包”。其实他卖的是黑白照片，都是些路人打哈欠，小孩踢石头，猫咪睡觉的场景。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笑死根本没有”。 有人问：“这…这是什么？” 老李头也不抬：“这不都写着了吗，笑死根本没有。” 那人又问：“可我看着挺平淡啊，哪里‘笑死根本没有’？” 老李放下手里的茶杯：“你觉得平淡，是吧？那你笑一下，看看有没有。” 那人试着笑了笑，觉得脸上肌肉有点僵。 老李看着他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盆栽，什么君子兰，文竹，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隔壁王大妈也爱养花，俩人经常比谁家的花长得好。 一天，王大妈指着老李一盆蔫头耷脑的兰花说：“这花啊，瞧着就没精神。浇水没浇够？” 老李笑了笑，说：“浇了，浇了不少。它就是……不合群。” 王大妈愣了一下：“不合群？” “嗯，”老李指了指旁边的另一盆开得正艳的君子兰，“你看它，每天都昂首挺胸，迎着太阳。这盆兰花，它

老李的儿媳妇，王梅，买了台新跑步机。说是为了健康，可老李总觉得她对着机器发呆的时间，比在机器上跑的时间多得多。 “梅子，你这跑步机，是不是有点贵？”老李问，语气平平。 王梅头也不抬，眼睛盯着跑步机屏幕上跳跃的数字：“爸，这叫投资自己。你看，我每天都能刷朋友圈，配文‘挥洒汗水，燃烧卡路里’，显得我多有活力。” 老李点点头，没说话。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每天挥汗如雨地在田里干活，晒得皮肤黝黑，可朋友圈里

老李在单位养了个仙人掌，放在工位角落里。别人问他为啥，他说：“看着它，我心里踏实。” “踏实？” 王姐凑过去，指着仙人掌上一根细刺，“这玩意儿扎人啊。” 老李没看她，继续摆弄桌上的文件。“扎人好啊。起码它还有个样子。” 隔壁小周最近迷上了研究茶。每天都泡各种各样的茶叶，闻来闻去，最后总是一杯白开水。 有一天，老李看着他，问：“你研究了半天，喝啥？” 小周放下茶杯，说：“我研究的是茶叶的潜力。” 单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绿色的，像他年轻时攒了半年的钱买的自行车。他舔了一口，甜的，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旁边的王师傅问：“老李，这冰棍不错吧？跟咱小时候卖的那个味儿。” 老李说：“味儿是那个味儿，就是…有点黏牙。” 王师傅点点头：“是啊，现在这东西，加的都是色素和香精，跟以前的原料不一样了。” 他也舔了舔自己的冰棍，是红色的。 老李看了看王师傅，又看了看自己的冰棍。他想说点什么，关于颜色，关于原

老李在公园里练书法。他用尽全力，一笔一划，憋得脸通红。旁边王大妈正在给孙子喂饼干，偶尔瞥他一眼。 “李师傅，您这字啊，力道足。”王大妈说。 老李擦了擦汗，没说话，继续写。他写的是“忍”。 孙子突然放声大笑，指着老李的字：“爷爷，这个字像个蚯蚓在挣扎！” 王大妈赶紧捂住孙子的嘴：“别胡说！李师傅写得好好的。” 老李停下笔，看着自己的字，又看了看王大妈，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