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客厅的灯光很暗。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快速滑动。 “又在看那个什么‘宇宙无敌XX排行榜’？”我问。 他抬头，眼神有些空洞。“嗯，看看别人怎么活的。” “别人活得好不好，跟你周末要不要收拾房间有关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低头。“关系不大。” 我走到他旁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喜欢研究那些……效率方法？” “效率很重要啊。”他顿了顿，“这样才能更快地躺平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兰花。他每天浇水、施肥，比伺候儿子还上心。 有一次，我男朋友顺路去他家，看到一盆兰花叶子黄了，花苞也蔫了。老李正拿着放大镜，对着那盆花唉声叹气。 “老李，这花怎么了？”我男朋友问。 老李头也不抬：“它不听话。” “花不听话？” “是啊，我跟它说了多少遍，让它多吸收点阳光，结果它偏要躲在阴凉处。我说它要开花，它就耷拉脑袋。你说气不气人？” 我男朋友愣了一下，然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看起来很贵。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还在机翼上涂抹着胶水，“比上次那个棕色的好。” “好？只是好？” “它至少不会显得你背着它的时候像个快递员。” 她沉默了一会儿，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知道吗，我同事今天背了一个绿色的。” 他没抬头。“嗯。” “她还说，绿色代表希望。” “希望她早

老王家的小儿子，今年刚上一年级。一天回家，老王问他：“今天学校怎么样？” 小儿子挠挠头：“挺好的。老师说，谁的作业写得最快，就能当‘小帮手’，帮老师擦黑板。” 老王点点头：“那挺好啊，说明你写字快。” 小儿子摇摇头：“不是，是老师说，谁的作业写得最快，就能少写两道题。” 隔壁李奶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每天早上，它都会对着楼下晨练的人喊：“早啊！早啊！” 有一天，李奶奶的孙子小明放学回来，看到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煎饼摊前站了很久。摊主是个年轻姑娘，动作麻利，但总是慢半拍地问：“要不要加鸡蛋？” 老李每次都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今天，老李又来了。姑娘刚摊好一个饼，抬头，依旧是那句：“要不要加鸡蛋？” 老李这次没立刻回答，盯着饼看了会儿，慢悠悠地说：“加吧。” 姑娘愣了一下，动作也没停，利落地打了个鸡蛋。等鸡蛋在饼上滋滋冒油，她问：“要不要加香肠？” 老李又盯着饼，说：“不用，谢谢。

小明画了一只猫，猫的眼睛很大很大，几乎占了脸的一半。 老师看了看，问：“小明，你这猫的眼睛画得真大，它是不是特别能看东西？” 小明摇摇头：“不是，它只是…不太相信别人。” 隔壁的王小红也画了一只猫，她的猫的耳朵特别长，长得像两把扇子。 老师又问：“小红，你这猫的耳朵画得真长，它是不是听力特别好？” 小红想了想，说：“它只是…喜欢听八卦。”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李老师清了清嗓子，走到张伟的桌前。张

教室里，物理老师演示大气压。他拿出一个玻璃杯，倒满水，用一张纸盖住杯口，然后迅速倒过来。纸稳稳地顶住了水，没有漏出一滴。 “同学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大气压的力量！” 老师得意地问。 小明举手：“老师，如果这张纸是试卷，会怎么样？” 老师愣了一下，说：“这…这跟大气压有什么关系？” 小明挠挠头：“老师，那它肯定漏了，因为同学们会用笔戳穿它。” 课间，数学老师找到物理老师，说：“我跟你说，今天上课我试

他翻了个身，手臂搭在眼睛上。 “今天开会，老王又讲他儿子了。” 我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讲什么？” “还是那个，考了多少多少名，什么竞赛得了一等奖。他讲得特别认真，像在汇报国家大事。” 我没说话，继续整理枕头。 “你知道吗，他儿子其实挺普通的，就是比别人稍微用功一点点。他非要说得像个天才。”他叹了口气，“我听着就觉得，他好像在给自己找个理由，证明自己的人生没白过。” “嗯。” “然后，李

他最近迷上了养多肉。阳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花盆，每盆里都塞得满满当当，像挤地铁。 我问他：“这么多，你都记得喂吗？” 他头也不抬，继续用镊子给一棵小小的姬胧星剔除一片枯叶：“记得。每棵都记着。这棵昨天喝了水，那棵今天早上。” 我指着一盆挤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叶片都变黄了的观音莲：“这盆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盆…它比较独立。自己吸收。” 隔天，我看到他给那盆观音莲单独搬了个小板凳，离其他多肉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捡回来种种。邻居老李看不惯，总说：“老王啊，你这花啊，没个品相，瞎折腾。” 老王笑笑，不搭理。 有一天，老李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花卉专家，得意洋洋地指着老王的阳台：“您看，老王那都是些啥花，乱七八糟的。” 花卉专家看了看，淡淡地说：“嗯，挺有意思的。他这是在练习‘容错率’。” 老李愣住了，追问一句：“容错率？” 花卉专家指了指老王阳台上几株蔫头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