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李明正用橡皮擦在桌面上雕刻着一个复杂的几何图形。周边的同学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或者说，习惯了他雕刻的沉默。 “又在造什么？”王强凑过头来，声音不大。 李明没抬头：“不知道，感觉挺顺手的。” “挺顺手的？这都雕刻多久了，还没见你完成一个。” “完成有什么用呢？”李明终于抬起头，眼神落在窗外，那里阳光正好，操场上几个男生在踢足球，声音隐约传来。“完成之后，就只是一个东西了。” 王强撇撇嘴

老李在教务处排队，前面一个学生在跟老师争论。“我这成绩，老师，这绝对不是我写的！” 老师翻了翻试卷，平静地说：“那你是觉得谁写的？” 学生愣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 老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转过头，小声问：“教授的字迹，是不是特别潦草？” 老李点点头：“有时候像蚯蚓过境，有时候像被鸟抓过。” 女生叹了口气：“那…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盯着教授的字写？” 老李没说话，只是盯着队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隔壁王师傅总摆些花架子，引人围观。老李就一招一式，平平稳稳。 有次，王师傅练完，擦擦汗问：“李师傅，您这太极，是练了多久了？” 老李慢悠悠地说：“也没多久，就从退休开始。” 王师傅哈哈一笑：“退休就练？那您这基础可真不错，我年轻时可是苦练了十年呢！” 老李没说话，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孩，小孩正用积木搭了个歪歪扭扭的塔。 “你看他，搭了半天，也没搭稳。十年，有时候就是搭了半天积木而已。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品种，每天浇水施肥，比年轻时候上班还认真。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这花养得真好，有什么秘诀？”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给一盆君子兰松土：“秘诀？也没什么。就是每天跟它们说，‘你们要是能开花，我就给你浇水。不开花？就等着渴死。’” 王大妈愣了一下：“这…这能行？” 老李放下花铲，慢悠悠地说：“行不行，你看看我这阳台。” 王大妈顺着老李指的方向看去，阳台上的花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鸟笼子特别精致，金丝楠木的，雕刻着祥云瑞兽。有人问他：“李师傅，这笼子真气派，鸟儿住着一定舒服。”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笼子里那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舒服是舒服，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它非要对着镜子整理羽毛半个时辰。” “这有什么奇怪的？”对方不解。 “它说，‘我得把自己打扮得像笼子一样。’ 隔壁王大妈养了一只鹦鹉，也经常在公园里跟老李碰面。王大妈的鹦鹉，羽毛鲜艳得像彩虹，但总爱学人骂

老李在茶馆里遇到王师傅，王师傅最近迷上了养花，每天都带着一盆兰花，小心翼翼地捧着。 “王师傅，这兰花养得不错。”老李说。 王师傅笑了笑，指着兰花的叶子：“您看，这叶片，油亮吧？得勤浇水，还得遮阳，怕晒伤。” 老李点点头：“是是，细致活儿。” 隔壁桌的赵老板插了一句：“养花这东西，跟养人差不多，费心费力，最后开出来的花，说不定还不如路边野花好看。” 王师傅没有看赵老板，继续端详自己的兰花：“好看不好

老李家养了一只猫，灰色的，每天的任务就是趴在窗台上，盯着对面的鸽子。 鸽子们偶尔会飞下来，在老李家的阳台上走来走去，然后又飞走。 老李的儿子小明问：“爸，猫为什么每天都看鸽子啊？” 老李吸了口烟：“它想了解它们。” 小明又问：“了解什么？” 老李说：“大概是，它们为什么不担心被吃掉吧。” 隔壁王奶奶家也养了一只猫，黑色的，也每天趴在窗台上。 不过它盯着的是老李家的猫。 有一天，小明看见王奶奶的猫跳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那种昂贵的品种，就是街边小店里几块钱一只的黄额乌龟。他买了三只，分别取名“淡定”、“慢条斯理”、“举重”。 他每天给它们喂食，换水，擦背。邻居老李看他这么上心，问：“老王，你这是打算把龟养富了吗？”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给“举重”擦背：“不，我只是觉得它们活得挺好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没啥烦恼。” 老李笑了笑：“可不是吗，比我强多了。昨天单位开会，领导问我今年的工作计划，我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儿，每天早上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那种老歌，跑调特别厉害。 有一天，老王打开窗户，鹦鹉突然学着李婶儿的腔调，开始嚎起来：“哎呦喂，想当年…哎呦喂…想当年…” 老王赶紧捂住鹦鹉的嘴巴，李婶儿也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老王家喊：“老王！你家鹦鹉在学我！” 老王赔笑：“没没没，它就是…就是觉得这歌挺好听的。” 第二天，李婶儿练嗓子的时候，特意换了首新歌，唱得更跑

小明考试卷子全白，老师盯着他看了半天，问：“你这…是故意交白卷吗？” 小明抬头，认真地说：“不是的老师，我认真思考了每一个问题，但我觉得它们不配有我的答案。” 隔壁班李老师，带着一堆作业，走到办公室茶水间，叹了口气。 王老师问：“怎么了，改作业改到头秃了？” 李老师摇摇头：“不是，是家长们，现在都开始在作业本上写‘请多关照’，‘望老师批评指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批改了。” 小红放学回家，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