妟子家的院子里种了棵柿子树。每年秋天，柿子熟了，黄澄澄一片，看着就馋人。可妟子从不吃。 邻居王婶好奇地问：“妟子，这么好的柿子，你咋不吃啊？” 妟子慢悠悠地晾着刚洗的衣服，头也不抬：“吃过了。” 王婶愣了一下：“还没看见你吃啊。” 妟子放下衣服，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用油布盖着的一堆东西：“都吃进肚子里了。” 王婶凑近了看，油布下堆着一堆碎柿核，和一些被揉烂的柿子皮。她又看回妟子，妟子正看着院子里那棵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学人说话。不是学什么“你好”，或者“漂亮”，就学邻居李大爷抱怨的话。 “这菜价！真要命啊！” “这广场舞大妈！太吵了！” 老王一开始觉得挺好笑，后来就有点头疼。每次来客人，鹦鹉一开口，气氛瞬间降温。 有一天，老王请了新来的王经理来家里喝茶。王经理是那种特别注重形象，笑容永远挂在脸上的类型。 刚坐下，鹦鹉就扯着嗓子喊：“这领导！油嘴滑舌！” 王经理的笑容僵住了。老王赶紧给鹦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下得飞快。老李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棋子，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路边的花。 年轻人已经连赢三局，得意洋洋地说：“李叔，您这棋艺，怕是跟您养的乌龟一样，慢悠悠的。” 老李笑了笑，挪动了一个兵。“是啊，快棋像年轻人，一顿猛冲，容易丢三落四。慢棋嘛，像我，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走到终点。” 年轻人不以为然，又走了一步，准备速战速决。老李继续慢悠悠地思考，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过

教室里，小明举手问：“老师，‘读书使人进步’，是真的吗？” 老师推了推眼镜：“当然是真的。你看看隔壁老王，天天捧着小说，现在已经是班里数一数二的……” 小明挠挠头：“老师，老王是卖书的。” 老师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他，他对书的理解，比较深刻。” 课间，小红问小丽：“你觉得老师今天讲课怎么样？” 小丽盯着窗外：“像在背诵说明书。” 小红：“哪种说明书？” 小丽：“那种你读一遍就忘了的。” 图书

教室后排，李明正用铅笔橡皮擦在课本边缘画着一排排整齐的方格。他没抬头，只是偶尔停一下，调整一下橡皮擦的角度。 前排的王丽转过身，小声问：“你在干什么？” 李明头也没抬：“数细菌。” 王丽皱了皱眉：“细菌？” “嗯，”李明继续擦着，“数学老师说要掌握基础知识，细菌数量变化是基础中的基础。” 王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数了多少个了？” 李明放下橡皮擦，认真地看着那些方格，说：“大概…几百个吧。数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颇高。几步下来，老李就落了下风。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落子。老李输了三局，终于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不是专门来打击我的自信心的？” 年轻人抬头，淡淡地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公园的阳光挺好，随便找个人下下棋，消磨时间。” 老李盯着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平静的表情，没再说什么。他默默收拾起棋子。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小声问：“老李啊，输了？” 老李叹了口气：“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杜鹃、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隔壁王大妈也养花，但她只种一种，仙人掌。 有天老李浇水，王大妈探头问：“老李啊，你这花浇得勤快。” 老李放下水壶，擦擦手：“是啊，得伺候着。伺候得好，才能开出好花。” 王大妈指了指自己的阳台：“我这仙人掌啊，一年就浇一次水。省心。” 老李看了看王大妈的仙人掌，沉默了一会儿：“是啊，省心。” 过了一周，老李又在浇水。王大妈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在各种回收的塑料瓶里。邻居老李见了，嫌弃地说：“老王，你这花，跟路边的野草有什么区别？” 老王笑了笑，继续往瓶子里倒水：“区别可大了。这些花，我每天跟它们汇报天气预报。” 老李愣了一下：“汇报天气？” “是啊，”老王说，“我说，‘今天晴，多晒晒太阳’，‘明天雨，注意保湿’。它们听了，就长得特别好。” 老李撇撇嘴：“这…这跟天气有什么关系

老李在街角摆摊卖核桃，每天都吆喝着“痦子核桃，吃了不生痦子！” 隔壁卖糖葫芦的王师傅，起初还觉得好笑，后来就习惯了。偶尔也会听到有人问：“这核桃真的能防痦子？” 老李总是笑眯眯地回答：“那可未必，但吃了心里踏实不是？” 有一天，镇上的刘大夫路过，听了这话，停下脚步，问王师傅：“你觉得他这算不算虚假宣传？” 王师傅摆摆手：“刘大夫，您说他这核桃，卖得也不贵，吃着也香。就算不能防痦子，总比不吃强吧？”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每天傍晚，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凉茶，盯着跳舞的大妈们。 他儿子不解：“爸，您不觉得无聊吗？就看着她们扭来扭去？” 老李晃了晃茶杯：“不无聊，挺有意思的。你看，她们越跳越快，音乐声也越大，可她们的表情，永远是那种…好像缺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儿子：“什么意思？” 老李指了指一个特别卖力的阿姨：“你看她，胳膊都快甩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