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轻轻叹口气。 “小伙子，你棋艺不错。”老李放下棋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年轻人笑了笑：“过奖了，李叔。您也下得很好，就是……有点急。” “急？我这叫果断！”老李辩解道，“人生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该出手时就出手。” 年轻人没说话，又走了一步棋。老李看着棋盘，眉头紧锁，半天没动。 旁边一位老太太慢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隔壁王大爷也在遛狗。老李的鸟儿，一只画眉，特别能叫，声儿尖锐。王大爷的狗，一条哈士奇，特别能嚎，声儿浑厚。 王大爷看了眼老李，慢悠悠地说：“你这鸟，叫得厉害啊。”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鸟笼：“是啊，嗓子不错。您家的狗，也挺有特点的。” 哈士奇“嗷呜”一声，更大了。王大爷笑了笑：“它这是在表达情绪。” 老李顿了顿，说：“我这鸟也是，表达情绪。只不过，它表达的是，它想吃虫子。” 王

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小书童，名叫阿呆。他负责给县太爷整理书籍，可他读书，字认得不多，倒是能把一卷《论语》翻来覆去，像翻炒青菜。太爷偶尔问一句：“阿呆，‘学而时习之’，怎么个习法？” 阿呆挠挠头，说：“大人，这…这像练武，得勤快翻来翻去。” 太爷没吱声，只是看着他。阿呆又添了句：“勤翻自然熟练，熟练就…就成了。” 县太爷的管家老李，是个退了休的武夫，人高马大，嗓门也大。他常在阿呆整理书房的时候，练习刀法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戴着墨镜，嘴角始终带着可笑笑容的年轻人。棋局僵持了很久，年轻人落子，老李看着棋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一颗白棋移到另一个位置。 年轻人笑容更盛，轻轻摇了摇头。“李师傅，您这步棋，有点…奇怪。” 老李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棋盘。“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这…这跟棋谱上完全不一样啊。这根本不是正规的开局。”年轻人仍然笑着，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老李挪动了一下身

老李退休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的凉亭里坐着。什么也不做，就坐着。 一开始，邻居们还好奇地问：“老李啊，早啊！今天打算去哪儿逛逛？” 老李只是摇头，不说话。 后来，大家习惯了。每天早上看到老李坐在凉亭里，便不再问。只是偶尔会看到他盯着凉亭柱子上的一个裂缝看，眼睛一动不动。 有一天，王大妈忍不住了，凑过去问：“老李，你天天盯着那条裂缝看，到底在看啥？” 老李抬起头，看了王大妈一眼，又低头盯着裂缝，

老魏在茶馆里遇着老顾，两人都是镇上的老主顾，常年泡在茶馆里。 “听说县太爷又换了书童？”老魏慢悠悠地搅动着茶碗里的茶叶。 老顾嘬了一口茶，说：“可不是。听说上一个，太爷嫌他写字太规矩，没‘可笑’两字。” “‘可笑’？”老魏反问。 “嗯。太爷说，要像唐伯虎点秋香里头那样，小小书童，也要‘可笑可笑’。”老顾放下茶碗，眼神飘忽。 老魏笑了笑，没说话。 隔壁桌，一个年轻后生正在练习书法，笔走龙蛇，字迹颇有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人是个年轻的程序员，戴着黑框眼镜，手指不停敲击着膝盖。 “将军。”老李放下马，语气平淡。 程序员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老李。“这…这怎么将军？” 老李指了指棋盘：“你看，这马跳到这里，直接吃掉你的将。” 程序员盯着棋盘看了半天，眉头紧锁。“可…可我明明设置了防御逻辑啊，这个位置应该有兵挡住的。”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 程序员又检查了一遍棋盘，然后突然说：“啊！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爱收集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就是各种报纸剪报、废旧零件、塑料瓶盖。办公室角落堆得乱七八糟，走道都快过不去了。 新来的小王好奇地问：“李叔，您这都些啥啊？”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手里的一个生锈的螺丝：“有用，都很有用。” 小王指着一堆塑料瓶盖：“这…有用？” 老李放下螺丝，叹了口气：“这啊，是为了等有一天能攒够一个地球。” 小王愣了一下，没说话。 下午，小王看到老李又搬来一堆旧

李奶奶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盯着喂鸽子的人。她从不喂鸽子，只是看。看他们把面包屑撒在地上，看鸽子扑腾着翅膀争抢，看那些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孙子问她：“奶奶，您为什么不喂鸽子呢？” 李奶奶摇摇头，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喂鸽子。特别喜欢看它们吃饱了，然后飞向天空。” “那现在呢？”小孙子又问。 李奶奶叹了口气，看着一只鸽子叼起一块面包屑，又迅速被另一只抢走。“现在呢？我发现，它们

老李在棋盘前，慢悠悠地挪动一颗白子。对面是年轻的赵师爷，眉头紧锁，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深奥的战术。 “赵师爷，这棋，您可得好好想想。”老李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意味。 赵师爷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李先生棋艺高深，晚生自愧不如。” 棋局僵持了很久，双方互不相让。老李始终不急不躁，时不时抿一口茶。赵师爷则越发焦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隔壁的小书童，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土地上画着圈圈。偶尔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