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门口的茶馆待了一上午，点了两壶茶，什么也没说。隔壁桌的王师傅，修自行车的，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摆弄着车链。 “老李啊，”王师傅放下扳手，擦了擦手上的油，“最近忙什么呢？看你每天都来这儿坐着。” 老李晃了晃杯子，茶水已经凉了。“也没忙什么，就是…整理东西。” 王师傅笑了笑。“整理东西？家里堆满了？” 老李摇摇头。“不是家里，是…脑子里的东西。” 王师傅没说话，继续修理自行车。一个年轻人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后生，穿着体面，带着金链子。老李慢悠悠地摆好棋子，点了杯茶，也没怎么看对方。 年轻后生倒是很急，每一步都催：“快点儿，快点儿！我时间宝贵！” 老李依旧慢条斯理：“时间宝贵？那您怎么还有空下棋呢？” 年轻后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这是体验生活！投资人说，要了解底层逻辑，就得跟你们这些老头儿下棋！” 老李嗯了一声，挪动了一个兵。年轻后生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您这是典型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修鞋摊。不是修鞋的，是摆着一堆鞋，说是“鞋子博物馆”。 没人问他鞋子的来历，也没人问他为什么叫博物馆。只偶尔有人停下来，看看那些破旧的、款式各异的鞋子。 王大妈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管事精。她第一次看到老李的摊子，就问：“你这是做什么的？”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擦拭一双缺了鞋跟的布鞋：“收集时间。” 王大妈愣了一下，又问：“收集时间？鞋子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老李放下布鞋，指了指鞋面：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糖葫芦。不是那种红彤彤的山楂儿，是他自己腌制的藠头，串在竹签上，裹着糖霜。 第一天，几乎没人理他。有人好奇地看一眼，又走了。一个保安叔叔过来问：“老李，你这卖的啥？” 老李说：“藠头糖葫芦。” 保安叔叔皱了皱眉头：“藠头？那不是用来拌饭的？” “是啊，”老李笑笑，“偶尔换个吃法，也挺好。” 第二天，还是冷清。一个年轻姑娘停下来，犹豫了一下，买了串。尝了一口，表情很奇怪。

老张养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他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不是问孩子学习怎么样，也不是看看新闻，而是对着鹦鹉说：“今天老板又骂人了，气死我了。” 鹦鹉学着他的语气，也学着骂老板。一开始老张觉得好笑，后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邻居老王养了一只猫，特别爱干净。每天早晨，老王都要把猫抱出去晒太阳，然后用湿毛巾擦它的爪子。猫一开始很配合，后来开始躲着老王，一见到湿毛巾就蹿到屋顶上。 老张和老王在楼道里碰见，老王抱怨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姑娘。姑娘下了个炮，老李愣了半天，也没看懂怎么回事。 “这…这炮怎么走啊？”老李问。 姑娘指了指棋盘：“您看，炮要隔着一个棋子才能吃对方的棋子，您这炮隔着我的马，就能吃我的车了。” 老李又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隔着个马…这炮也太不近人情了。” 姑娘没笑，继续落子。过了会儿，老李又问：“这马呢？这马怎么走？” “马走日字格。” “日字格？”老李重复了一遍，又盯着棋盘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捡回来的种子，随便撒撒。他家阳台很快就成了一片小小的热带雨林，各种绿意挤在一起，谁也看不清谁。 老伴儿王阿姨就抱怨：“你这阳台，跟个菜市场似的，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当初放个茶几摆件。” 老李头笑眯眯地，继续往花盆里浇水：“乱点儿好啊，生命力旺盛。你看，这盆野菊花，去年秋天捡的种子，今年都开花了。” 王阿姨瞥了一眼，那菊花确实开得挺热闹，但花瓣颜色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玩得挺快。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也没多说，只是默默把棋子摆好。 “你这棋艺，是师承哪家？”老李问。 年轻人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父亲教的几手，后来也没再学过了。” 老李点点头，又输了一局。他看着棋盘，手指摩挲着一个兵。“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年轻人说：“他以前是地方上的规划局长。” 老李没说话，挪动了一个马。几步之后，他发现自己被逼到了角落，无路

老张在单位里负责整理档案。几十年了，堆积如山，有些文件泛黄，字迹也模糊不清。 新来的小李，年轻气盛，说：“张叔，这些东西，数字化扫描了就好，省得占地方。” 老张摇摇头：“扫描？扫描了有什么用？这档案的价值，不在于纸上写了什么，而在于它压了多久。” 小李不解：“压多久？” 老张指着一摞文件：“你看，这批文件，压了三十年，上面还盖着一个单位的章。这章，现在值不少钱。” 小李：“可是…章不是随便盖的吗？

老李养了一只羊，说是为了给孙子取个好听的名字。他家孙子叫小宝，老李总念叨：“宝啊，你瞧，这羊多白，多精神，将来叫小羊宝，多吉利。” 后来羊死了。老李叹了口气，跟媳妇说：“没啥，反正名字定了。” 村里王大婶来问：“老李啊，听说你那羊死了？” 老李点点头：“嗯，走了。” 王大婶说：“可怜的小羊啊，你孙子叫小羊宝，以后可没羊吃肉了。” 老李摆摆手：“吃肉？他吃啥肉都一样，名字是关键。” 小宝长大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