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屋顶上擦天窗，邻居王大妈探出头来。 “老李啊，你干嘛呢？这么费劲。” “擦天窗，挡着视线。”老李头也不抬。 “哎，你这天窗，擦了跟没擦一样。晚上星星还是闪啊闪的。” 老李放下抹布，擦了擦手。“星星闪烁啊，那是大气层折射光线。” 王大妈摇摇头。“我听我孙子说，星星闪烁是因为它们太远了，像我们隔着玻璃看灯，晃来晃去的。” 老李沉默片刻。“也许吧。” 王大妈又说：“你说这星星，说远近，说折射，说玻

她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每一个瓶瓶罐罐都擦得锃亮。他坐在餐桌旁，翻着报纸。 “你今天做了什么？”他问，眼睛没离开报纸。 “没什么，”她说，“整理了一下。” 他轻哼一声，翻过一页。“整理？你总是整理。整理得我都找不到东西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擦拭着水槽。“找不到东西是你的事情。” 他放下报纸，看着她。“你总是这样。把事情都变成我的错。”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我只是把东西放在你容易找到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有一天，老王带着鹦鹉去公园遛弯，碰到一个卖画的老头儿。 老头儿画的是风景，山水之间，几间茅草屋，意境挺好。老王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鹦鹉突然开口：“这画，有点儿像我家厕所后面的景色。” 老头儿愣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 老王赶紧捂住鹦鹉的嘴：“别胡说，这是大师的作品！” 鹦鹉挣脱开来：“大师？大师画得跟我家厕所也太像了吧？连那棵歪脖子树都在呢！” 老头儿放下画笔，叹了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儿每天早上都来串门，老王就让鹦鹉学着喊“李婶儿，你今天气色真好！” 李婶儿听了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老王教导有方。过了几天，老王发现鹦鹉改喊“李婶儿，你今天气色真差！” 老王有点纳闷，问鹦鹉：“你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鹦鹉歪着头说：“我观察了一下，她说‘气色真好’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脚下的瓜子壳。”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给鹦鹉换了句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盆栽，红的、紫的、白的，热闹得很。他每天浇水、施肥，比伺候自己还认真。 老伴儿王阿姨看着，忍不住问：“老李，你这花啊，养得真好。可比我年轻时候漂亮多了。” 老李头没抬头，继续给一盆月季花松土：“是啊，花儿啊，懂事儿。你看看，我浇水，它就伸长脖子喝；我施肥，它就开得更艳。从不顶嘴，也不抱怨。” 王阿姨哼了一声：“你那是养花，养人也得讲究方法。花儿当然不会说话

她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颜色的玻璃瓶。客厅的窗台上，餐桌的一角，甚至卧室的梳妆台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瓶子。 我问她：“这些瓶子，你打算做什么？” 她转过头，眼神专注地看着一个深蓝色的瓶子，说：“不知道。也许什么都不做。” 我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一个特别细长的瓶子，瓶口很小：“这个，能装什么？” 她笑了笑：“也许能装住一些，不重要的承诺。” 隔壁王阿姨来串门，看到这些瓶子，啧啧有声：“这姑娘

周六下午，林晓和李明在超市的生鲜区。林晓拿着两根香蕉，比对着，又放下，又拿起另一根。 “怎么了？”李明问。 “这根稍微有点斑点，那根又太绿了。我总觉得，成熟的香蕉应该有一个恰当的程度。” 李明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串葡萄。“葡萄呢？” “葡萄都一样，绿的，酸的，红的，甜的。反正都是葡萄。”林晓回答，继续研究香蕉。 李明把葡萄放回架子上，走到调味品区，拿了一瓶蚝油。“这个呢？” 林晓没抬头

周末晚上，客厅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装修节目。他盯着屏幕上一个正在用卷尺丈量卫生间的男人，问：“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把马桶放在那么突兀的位置？” 我正翻着杂志，头也不抬：“可能他们觉得，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体现空间利用率。”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觉得，我们家马桶的位置，体现了什么？” 我放下杂志，看了他一眼：“体现了我对你规划未来的精确度。”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伸了个懒腰：“好像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婶经常过来串门，老李就让鹦鹉学了几句问候语。 王婶一来，鹦鹉就“你好，王婶，最近身体好吗？” 王婶乐得合不拢嘴，觉得老李教得真好。 后来，老李发现鹦鹉学会了更复杂的句子。有一天，王婶抱怨自己儿媳妇太能花钱，鹦鹉突然开口：“您儿子媳妇花钱，那是您儿子的钱。您儿子挣钱，那是您儿子的事。” 王婶愣住了，脸色不太好看。 老李赶紧解释：“这鹦鹉啊，它学啥说啥，您别往心里去

她把刚买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杯身画着一只穿着芭蕾舞裙的猫。 他抬头看了看，问：“喜欢？” 她说：“还行吧。就是觉得，它好像在努力踮起脚尖，试图够到更高的架子上的猫粮。”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你今天开会怎么样？”她问。 “还那样。”他翻过一页，“他们讨论一个方案，核心是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重要，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得有人扫地。”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手机刷着购物网站。 “你又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