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林晓和陈默一起在超市买菜。陈默盯着一排番茄，挑来挑去，半天没拿一个。 “怎么了？”林晓问。 “它们看起来都挺…满意的。”陈默说。 林晓愣了一下。“满意？” “对啊，都圆鼓鼓的，红彤彤的，好像什么都得到了。”陈默放下手里的番茄，又拿起一个。“这个…更像。” 林晓看着陈默，然后看向那排番茄。她拿了三个，放在购物车里。“我挑三个够用的。” 陈默也拿了一个，放进购物车。 回到家，林晓开始做饭。陈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婶儿总爱过来串门，每次都问：“老李啊，你这鹦鹉真厉害，学了多少东西啊？” 老李总是笑笑，不回答。 有一天，王婶儿又来了，还是问同样的问题。 鹦鹉突然开口：“王婶儿，你今天这裙子，跟昨天的一模一样。” 王婶儿愣了一下，脸色不太好。 老李赶紧说：“它这是学我，我昨天跟它说你穿得挺好。” 王婶儿勉强笑了笑，没再多待。 第二天，王婶儿换了身新裙子，又来了。 鹦鹉看了一眼

老李在单位里是出了名的慢半拍。不是能力问题，就是…反应总慢一点。一次开会，领导绘声绘色地讲一个客户的方案，强调细节，强调用户体验，讲到最后，突然停顿了一下，问：“大家觉得呢？”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老李琢磨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举手。 “李工，您有什么想法？”领导笑眯眯地问。 老李清了清嗓子：“我觉得…那个用户，可能没想好要什么。” 领导的笑容僵了一下。 会后，老李的同事小王拍着他的肩膀说：“老李啊，

周五晚上，他盯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很小，播放着纪录片，关于深海鱼类。 “睡不着？”我问，声音压得很低。 “有点。”他回答，语气平淡得像纪录片里那些面无表情的鱼。 我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两根芹菜，一根递给他。 “吃根芹菜。” 他愣了一下，接过来，啃了一口。“芹菜？” “嗯。”我说，“你小时候特别怕黑，你妈每次都给你准备一根芹菜，说芹菜是‘夜视棒’，吃了就能看清黑暗。” 他继续啃着芹菜

老王在单位里出了点状况，被调到了档案室整理文件。档案室堆满了纸质资料，灰尘呛得他直咳嗽。他抱怨说：“这地方，简直是时间的墓地。” 隔壁老李，负责采购的，每天乐呵呵地进进出出。有一天，老王看到老李推着一车新买的打印机，忍不住问：“采购处日子倒是挺滋润啊，又添置新机器了？” 老李停下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办法，领导说，要提升效率。他说，‘我们必须让文件更快地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老王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没离开过手。 “将军。”老李语气平静。 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动。“稍等，我回个信息。” 老李看着棋盘，沉默了一会儿。“走马。” 年轻人依旧低头，回复完信息才看了一眼棋盘。“嗯，我走炮。” 老李的棋子被炮打掉了。他没说话，只是重新摆好棋局。 年轻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抬起头来。“您棋艺高超啊。”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棋盘。“棋盘上是输

她盯着鱼缸里的金鱼，半天没动。金鱼绕着假山转圈，一圈又一圈。 “它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她突然问。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鱼。” “你觉得它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它只能转圈？” “鱼。”他重复了一遍，又翻动了一下报纸。 她起身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在干什么呢？” “上班，买菜，送孩子，吵架，吃午饭。” 他头也不抬。 “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吗？” 他放下报纸，看了她一眼。“知道的也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亮得有些过分的红色。他看了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挺红的。”他头也不抬。 “是不是很衬我？” 他停顿了一下，把一个翅膀粘在机身上。“和窗外的消防车差不多。” 她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包，又放下。“我妈说，这个颜色能提升气场。” “你妈是消防员吗？” 她没笑。他继续组装飞机，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零件的位置。客厅里只剩下模型胶水的味道，和冰箱偶尔发出的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隔壁邻居又在练萨克斯。 “吵不吵？”我问。 “还好。”他说。“反正已经习惯了。他每天都吹同样一段，像个卡住的唱片。” “是啊。”我说。“挺执着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老板最近也这样。每天开会都说同样一套话，‘提升核心竞争力’，‘优化用户体验’，‘拥抱变化’。一成不变。” “那你们怎么应对？” “我们都假装认真听。”他说。“然后心里默默计算着下班还有多久

老李在单位负责一个“提效增效”项目。具体内容没人清楚，就是每天开会，讨论如何更高效地做同样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挺累的。 他女朋友小芳是个画画的，最近迷上了画仙人掌。客厅里摆了各种各样的仙人掌，大的小的，绿油油一片，像个小型植物园。 有一天，老李开会回来，看到小芳对着一盆特别刺的仙人掌发呆。“想啥呢？”他问。 小芳说：“我在想，这玩意儿吧，长得这么扎人，但它就一直长啊，也不管别人扎不扎它，挺有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