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问：“怎么了？” 他说：“梦里我变成了一棵树。” “嗯。” “然后呢？”我问。 他叹了口气：“然后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种树。是松树？还是杨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果树。特别焦虑。”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尝试过摇一摇看看有没有果实掉下来吗？” 他瞪着我：“我是一棵树，我怎么摇？用根？” 我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他兴致勃勃地在阳台上摆弄一盆多肉，小心翼翼地给它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皮质柔软，颜色像傍晚的云。他瞥了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好看吗？” 她问。 “嗯。” 他头也不抬。 “你觉得像我吗？” 他停下了手，调整了一下飞机的机翼。“像…云。” 她笑了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流。“云很自由，对吧？” “风吹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指着一个红色的跑车。“那辆，车主一定很有钱。” “或者很有债。” 他把飞机放在桌上，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包的标签。

老李在单位带了条新领的狗，说是品种好，能看家。午休的时候，大家凑过去看，那狗真漂亮，毛色油光锃亮，就是眼神有点空洞。 王哥问：“这狗厉害吧？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拿个塑料袋晃了晃，它就冲进花坛里了。” 老李笑了笑：“那是它太敬业了，误以为是敌人。” 隔壁张姐听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桌上的苹果削了一半。 晚上，老李回家，发现狗把客厅的沙发挠得稀巴烂。他老婆没生气，只是指着沙发说：“你看，它是不是觉得

老李家养了条金鱼，特别喜欢盯着鱼缸看。他媳妇儿就觉得古怪，问：“你这每天看金鱼干嘛？它又不会跟你说话。” 老李头没吭声，继续盯着。媳妇儿又问：“难道你觉得它像你单位那个王经理？” 老李头还是没理。过了会儿，媳妇儿自己嘀咕：“就是像，整天游来游去，也不知道忙啥，还总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样子。” 老李头转过头，慢吞吞地说：“我琢磨着，它要是能学会憋气，我就给它升职。” 媳妇儿：“升…升什么？” 老李头又转

她把新买的围巾系在脖子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红色。 他抬头看了两眼，没说话，继续刷手机。 “怎么样？”她问。 “挺…醒目的。” 她笑了笑，没再问别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点了两个菜，一个清炒时蔬，一个麻辣小龙虾。 她挑了点龙虾的尾巴，吃得津津有味。 “你喜欢吃辣的？”他问。 “还好。”她回答。 他看着她把辣椒面抖进自己的盘子里。“是吗？” 她抬头，平静地看着他。“偶尔。” 周末，他们去了家具店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 “嗯，挺…醒目的。”他说，手指还在滑动。 沉默了一会儿，她自己打开包，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今天穿这件衣服，配这个包，是不是看起来…很有活力？” 他放下手机，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窗外，那里停着一辆同样鲜亮的橘色出租车。 “像个交通锥。”他说。 她没说话，把镜子合上，

周五晚上，他把公司发的月饼，小心翼翼地摆在茶几上，一个个都用锡纸封好。说是“战略储备”，怕潮。 我问：“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吃？” 他没看我，盯着月饼：“慢慢吃。不能浪费了。” 他开始拆第一个月饼，很认真地检查保质期。然后，他把月饼切成四块，拿起最小的那块。 “先吃这一小块，测试一下。” 我看着他吃完那块，表情没什么变化。 “怎么样？”我问。 他放下剩下的月饼：“嗯，还行。味道…挺标准的。” 然后他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邻居王大妈每次路过，都喜欢停下来跟它唠嗑。 “小绿啊，你主人可真好，每天给你吃最好的瓜子！”王大妈说。 鹦鹉歪着头，学着老李的语气：“切，她还不如我这身羽毛值钱呢。” 王大妈愣了一下，笑了：“这小鹦鹉真会说话！老李，你教的？” 老李正在修剪盆景，头也不抬：“没教，它自己学的。我琢磨着，它天天看着我，总得学点什么。” 隔壁张哥家的狗，也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鹦鹉盯着张哥家

老李在小区里养了一只鹦鹉，灰绿色的，总学人说话。隔壁王大妈养的猫，橘色，胖乎乎的，喜欢晒太阳。 一天，老李在给鹦鹉喂葵花籽，王大妈抱着猫从他家门前走过。鹦鹉突然叫了一声：“懒鬼！” 王大妈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看了老李一眼。老李赶紧赔笑：“这小家伙，学坏了，学坏了。” 第二天，老李又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王大妈对着自己的猫说：“你看看你，就知道躺着，学人家鹦鹉叫两声不行吗？” 猫眯着眼睛，翻了个身，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没合上，一边走边下。 年轻人走一步，“将军！” 老李慢悠悠地挪动一个兵，“呵呵。” 年轻人没抬头，继续摆弄手机，“将军！将军！这步棋漂亮！” 老李又挪动一个兵，“呵呵。” 年轻人突然停下手，抬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老李，表情有些错愕。“怎么…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将军两次了，你…你为什么还不应？” 老李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的棋盘，“我这局，还没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