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金链子。年轻人棋艺不错，几步就把老李逼得喘不过气。 年轻人得意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更精致的棋具，换掉了桌上的旧木棋盘。“这棋盘，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价值不菲。” 老李看了看，没说话，继续走棋。几步之后，年轻人又输了。 年轻人有些不甘心，又换了一副更贵的棋具，这次是象牙雕刻的。“这副棋子，可是古董，比你的房子都值钱。” 老李依旧沉默，又赢了一局。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儿来串门，老王让鹦鹉跟李婶儿打个招呼。 鹦鹉歪着头，学着老王那股慢吞吞的腔调：“李婶儿，您这裙子…挺别致的。” 李婶儿愣了一下，笑眯眯的：“呦，小家伙会说话了！谢谢啊，这裙子是新买的。” 老王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它学我说的，我昨天就跟它说你那裙子颜色…挺特别的。” 李婶儿没听清，又问：“这鹦鹉真聪明，还知道夸人。” 鹦鹉突然又叫了一声：“特别！特别！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练习太极拳，动作幅度不大，但很认真。隔壁王大妈一边跳广场舞，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老李。 “李师傅，这太极练得，是养生吧？”王大妈喘着气问。 老李慢悠悠地收回一脚，说：“养生，也算是…缓解一下焦虑。” 王大妈愣了一下：“焦虑？您这辈子都没遇到什么糟心事儿，整天乐呵呵的。” “乐呵呵，那是表面。”老李继续摆弄着手势，“你看，这动作，慢就慢，慢到什么地步？慢到你怀疑人生。” 王大妈更迷惑了：

老王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算错了几个数字，被领导叫去办公室谈话。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小李走过来问：“咋了？” 老王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就说我工作上有点问题。” 小李点点头，没说话，递给他一盒烟。 老王抽了一根，看着窗外：“你知道吗，领导说了，让我多学习一下年轻人的思维。” 小李笑了笑：“他没说让你换个工作吗？” 老王没笑，继续抽烟。 隔壁部门的张姐过来，问小李：“你们聊啥呢

她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金属声。他从窗外收回视线，问：“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她说，语气平淡，“适合晾衣服。” 他走到衣架前，指着一件灰色的毛衣：“这件…你很少穿。” “是啊，”她说，仍然看着桌子上的钥匙，“有点旧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毛衣，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我记得你第一次穿这件毛衣的时候，是在公园里。” “公园？”她抬头，眼神掠过他的脸，“那时候树叶都黄了。” “是啊，”他

她把一盆仙人掌搬到阳台上，对着他说：“你看，养什么植物都比养你容易。” 他沉默着，继续刷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浇水太勤了会烂根，不浇水又会渴死。你呢？” 他抬起头，问：“我呢什么？” “没什么。” 第二天，他买了一盆同样的仙人掌，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没有浇水。 她看见了，没说话。晚上，他问她：“你今天做了什么？” “整理了照片。”她说。 “哦。” “删了一些。” 他看着屏幕，问：“删了哪些？

他最近特别喜欢研究投影仪。一开始只是在客厅墙上放电影，后来开始研究各种参数，亮度、对比度、色准，搞得像在做光学实验。 “你看，把这个梯形校正调到-3.2度，画面就更正了。” 他指着遥控器，神情专注。 “嗯。” 我翻了个身，继续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看，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投影仪的光线，如果稍微偏一点，整个画面就会变得不一样。就像…就像一个人，稍微改变一个角度，就会完全变了样。” 我抬头

周五晚上，客厅里堆满了快递。李明正试图把一个巨大的纸箱塞进已经塞满的回收箱。 “又买啥了？” 王强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一根香蕉。 “睡眠仪。”李明费力地挪动纸箱，“广告说能模拟深度睡眠，什么脑波同步，什么舒缓音乐，保证你睡得像个婴儿。” 王强啃了一口香蕉，“你最近睡眠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想睡的时候睡不着，睡着了就一动不动。”李明终于把纸箱塞进去了，拍拍手上的灰。“想体验一下高科技带来的宁静

他翻了个身，手臂搭在眼睛上。 “今天开会，王经理又讲他儿子了。”他说。 “哦。” “还是那个，幼儿园画的火箭，说是能飞到月球。每次都讲。” “嗯。”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画的火箭，从没飞起来过。一直卡在发射架上。” “可能是角度不对。” “角度？” “或者燃料不足。或者…你没给它起个好名字。” 他轻笑一声。“火箭起名字？” “很重要。我小时候给我的泥巴飞机起名叫‘希望号’，结果它也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遇到王大爷。 “李老头，你那鸟儿可真漂亮。”王大爷说。 “那是，品种好。”老李回答，眼睛盯着鸟笼里的黄鹂。 “我儿子说，养鸟就是养寂寞。”王大爷叹了口气。 老李没看他，轻轻地给黄鹂加了点水。 “他现在总说工作压力大，想辞职去旅行。”王大爷继续说，“我说你这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个项目，连续熬了三个月夜。” 黄鹂突然叫了一声，扑腾了几下翅膀。 老李轻轻拍了拍笼子：“别吵，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