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走一步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指挥交响乐。 老李瞅了他一眼，挪动自己的马，没说话。 年轻人又走了一步，这次还附带一声轻叹：“哎，这步棋，真是深奥啊。” 老李依旧沉默，继续落子。 就这样，年轻人每走一步，都要感叹一句，不是“妙棋”，就是“险棋”，或者“不可思议”。 旁边的王大妈凑过来，小声问老李：“老李，你这棋风…有点不对劲啊？” 老李摆摆

老李头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邻居王大妈每次路过，老李头就让鹦鹉喊：“王大妈，你今天气色真好！” 王大妈听了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老李头懂事。 这天，老李头在院子里晒太阳，王大妈又过来了。老李头没让鹦鹉说话，只是自己跟王大妈聊起天，说最近菜价涨了。 王大妈听完，叹了口气：“是啊，这菜价，真让人头疼。” 鹦鹉突然开口：“王大妈，你今天气色…一般般。” 老李头赶紧捂住鹦鹉的嘴：“小声点，小声点！”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很鲜亮的橘红色，像一堆熟透的柿子。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嗯。”他头也不抬，“像消防车。”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包收进了柜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点了份宫保鸡丁。 “这个颜色，”他指着盘子里的菜，“也挺像的。” 她放下筷子，看着他。“你总是在比喻。” “生活需要一点对比。”他回答，然后又加了句，“不然怎么区分重点？” 第二天，

客厅里，他盯着电视屏幕，一个关于企鹅搬家的纪录片。企鹅们一摇一摆，似乎永远也搬不动它们的小石子。 “它们为什么非要搬石子啊？”他问，眼睛没离开屏幕。 “大概是觉得，没有石子，房子就不完整吧。” 他“嗯”了一声，又看了一会儿。一只企鹅累得趴下了，旁边另一只企鹅用嘴巴轻轻推它一下，示意它继续。 “它们好坚持。” “是啊，或者说，好固执。” 他转过头，看着手里的遥控器。“要不，咱们也搬个石子？” “什么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沙发上，是那种颜色鲜亮的，像一只热带鹦鹉。 他抬头看了眼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一个关于极简主义的纪录片。主持人对着镜头，语气平静地说：“拥有越少，就越自由。”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三支口红，两种不同颜色的眼影盘，还有一双亮片高跟鞋。 他继续看电视，主持人正在展示一个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凳的房间。 “你觉得呢？”她问，声音很轻。 他放下遥控器，指了指沙发上的鹦鹉。“我觉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盆，红的、黄的、紫的，五彩缤纷。 邻居王大妈过来看花，指着一盆蔫巴巴的月季说：“这花怎么蔫了？是不是没浇水？” 老李摇摇头：“浇过的，浇了很多。可能…它不喜欢我。” 王大妈笑了：“花怎么会不喜欢人呢？” 老李慢悠悠地整理花叶：“我以前工作的时候，也经常听到领导说‘我尽力了’，结果还是不尽人事。” 隔壁张师傅也凑过来看，问：“老李，你养这些花，有什么心得

她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检查他的袜子。不是看他穿没穿，而是看袜子上的图案。如果发现是昨天穿过的，她会默默地换上一双新的，放在他的鞋边。 他没说什么。他知道她喜欢干净，也知道她不善于直接表达。他只是偶尔会问，最近的袜子是不是都变小了。 她总是笑笑，说：“可能洗了缩水了。” 周末，他们一起去超市。她推着购物车，他跟在后面，负责拿东西。她停在洗涤剂面前，盯着各种品牌，犹豫不决。 他走过来，拿起一瓶洗衣液，

周五晚上，林晓把一盆仙人掌搬到了阳台上。 女朋友苏晴走过来，看了看仙人掌，又看了看林晓：“你这是……打算跟它谈恋爱？” 林晓挠挠头：“也不是。我妈说，养仙人掌能挡煞。最近老是觉得工作不顺，可能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苏晴挑了挑眉：“挡煞？你妈是看你太容易被办公室的八卦影响吧？” 林晓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仙人掌挪到离自己更近一点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苏晴煮了粥，端到林晓面前。 林晓喝了一口，说：“味道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串门，每次都跟鹦鹉聊天。 有一天，王大妈问鹦鹉：“你主人啊，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愣头青吧？” 鹦鹉歪着头，模仿着老李的声音说：“我年轻的时候？哼，那可不是愣头青，是把所有事情都想复杂了。” 王大妈哈哈大笑：“这鹦鹉，倒是挺实在。” 老李在厨房洗菜，听到后，没吭声。 隔壁小刘，刚升职，买了个新表，非要给老李看。他晃着手腕说：“李叔，看看，新款的，瑞士产的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王师傅。两人都沉默着，棋盘上黑白子交错。 “你儿子最近怎么样？”王师傅忽然问。 老李挪动一颗子，头也不抬：“挺好，升职了。” “在哪儿？” “还是原来的地方。”老李又走了一步，“只是职位变了。” 王师傅盯着棋盘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换个名头，换个角度看风景，其实还是原地转圈。”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落子。他的棋风一向稳健，但这次似乎有些犹豫，每一步都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