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那种花几千上万的巴西龟，就是街边小店里十块钱一只的那种。他每天下班回来，对着龟缸发呆，有时候半个小时一动不动。 媳妇儿李梅看不下去了：“你这每天看啥呢？就一只乌龟，能看出一朵花来？” 老王头也不抬：“它活得挺通透的。” 李梅撇撇嘴：“通透？它天天吃龟粮，晒太阳，偶尔在水里游两圈，这叫通透？” 老王解释说：“你看，它不焦虑。不为房子发愁，不为孩子教育发愁，也不为升职加薪发愁。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台跑步机，说是为了锻炼身体。隔壁老王凑过来说：“不错啊，这玩意儿挺贵的吧？”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调整着跑步机的速度：“也就那样，比我老婆的购物车便宜点儿。” 老王愣了一下：“你老婆的购物车…？” 老李叹了口气：“她每天晚上刷手机，购物车里的东西，加起来比这台机器贵多了。我这起码还能跑起来。” 后来，老李的跑步机经常没人用。他发现，老婆不在家的时候，他会上去走几步，但只要她回来，他就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的年轻人在手机上不停滑动。几步之后，老李的马被吃掉了。 “哎，”老李放下棋子，“现在年轻人，眼睛都黏在屏幕上，连棋盘都不看。不过，这样也好，省了点时间。” 年轻人抬头，笑了笑，没说话，又低头看手机。 隔壁王大妈在晒太阳，她家的鹦鹉突然叫了一声：“快看！快看！” 王大妈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生。“它又学坏了。”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老李看着年轻人，又看了看王大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皮质软塌塌的。 他没抬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魔方。“好看。”他说。 “挺好看的。”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他转动了一层魔方。“多少钱？” “两千多。” 他停下了手，看了看魔方，又看了看包。“两千多？能买三个这种魔方。” 她笑了笑，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流。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特别难的魔方，要八百多，还没买。” “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橘子。不是那种成箱成箱的，而是单卖，一个一个的。而且，他卖的橘子特别小，拇指头那么大。 张大爷走过来，看了看，问：“老王啊，你这橘子…也太小了吧？” 老王笑眯眯地回答：“是啊，小橘子，精挑细选的。” “精挑细选个啥？这能吃几口啊？”张大爷有点不耐烦。 老王指了指旁边一个同样摆摊卖大橘子的邻居：“你看隔壁老李，他卖的橘子大吧？” 张大爷顺着老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大

老李在院子里擦擦窗户，孙子小宝凑过来问：“爷爷，星星为什么会有？” 老李放下抹布，想了想，指着院子里的一堆碎玻璃碴说：“你看，这些玻璃碴，以前也是块完整的镜子。” 小宝歪着头：“镜子怎么碎了？” “有人啊，觉得镜子里照的自己不够好，就砸了它。”老李继续擦窗户，好像没注意到小宝的表情。 小宝又问：“那星星呢？谁砸了星星？” 老李停下来，缓缓地说：“星星啊，是镜子碎了之后，那些碎片啊，飞到天上去了。”

周六早上，林晓和李维在厨房。林晓切着洋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维站在旁边，翻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 “你切洋葱吗？”李维问。 “嗯。”林晓吸了吸鼻子，“怎么，你没闻到？” 李维放下手机，凑近闻了闻。“闻到了，一股……决心。” 林晓愣了一下，继续切。切得更慢了。 “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要学做红烧肉吗？”李维又问。 “学。”林晓回答，“教程上说要先炒糖色。”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锅糊了。” 李

“宝贝，你今天数过几只绵羊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不知道。我数的是你欠我的早餐。” “我答应过请你吃锅包肉的。” “欠的太多了。比如，你答应过带我去爬山，结果我们窝在沙发上看了八集动物世界。” “动物世界也很精彩啊。你看那只树懒，慢吞吞的，像你现在一样。” “我慢吞吞是因为困。你能不能别数绵羊，数我的优点？” “你的优点…是会数我欠你的早餐。” “……” “宝贝，想象一下，你是一只水母，在

老王养了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倒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词汇，就是街坊邻居常念叨的几句。 有一天，老王媳妇儿在厨房忙活，老王坐在客厅看电视，鹦鹉就站在他肩膀上。 “哎，这电视真没意思，就知道放些没营养的。”鹦鹉突然开口，语气跟老王平时抱怨差不多。 老王愣了一下，没吱声。 “跟你说，隔壁李婶儿今天又在门口唠叨了，说她儿子媳妇儿不给她买进口的枸杞。”鹦鹉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微妙的模仿腔。 老王放下遥控器，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坐着王师傅，王师傅是小区里出了名的“专家”，什么都懂。 王师傅盯着棋盘，慢悠悠地说：“这步棋，你走得太绝对了。人生也是一样，绝对的好事儿，往往藏着绝对的麻烦。” 老李没抬头，挪动了一个棋子：“王师傅，您这话说得，我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绝对的贫穷才是最大的麻烦。现在，觉得绝对的富有，也不轻松。” 王师傅笑了笑，指着棋盘：“你看，这棋，看似赢定了，其实留了后手。人生也是，看似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