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小区门口的棋盘边坐了很久。对面空无一人，他盯着棋盘，时不时挪动一下自己的棋子。 小区保安李叔走过来，问：“老王，您又在跟谁下棋呢？” 老王头也不抬：“跟自己呢。” 李叔笑了笑：“跟自己下棋，这…赢了算谁的？” 老王放下棋子，搓搓手说：“输了，就再下一局。” 隔壁卖菜的张婶凑过来说：“老王，你这下棋啊，可真跟年轻时候上班一样。” 老王问：“怎么说？” 张婶说：“领导问你方案怎么样，你回答说‘再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红色。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还停留在机翼上。 “你觉得像不像一只螃蟹？” 他抬起头，看了看包，又看了看她。“有点。” “我本来想买黑色的，店员说橘色更显年轻。” “显年轻。”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 她自己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包上的灰。“我妈说我穿橘色衣服像个番茄。” 他没说话，把模型飞机放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各种小玩意儿。东西不贵，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塑料玩具、小零食、几本旧杂志。 隔壁新搬来一位老李，每天都穿着笔挺的西装，拎着公文包。他总是停在老王的摊前，看看那些东西，却从不买。 有一天，老李又来了，还是那样，仔细地端详着一个塑料的小恐龙。“这恐龙…颜色有点淡。”他轻声说。 老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李又指着一包小饼干。“这饼干…包装是不是有点旧？” 老王仍然沉默。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杜鹃、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邻居王大妈也养花，但她只种一种，一种红色的，特别鲜艳的月季。 老李的阳台热闹，花团锦簇，王大妈的阳台就那么一抹红，显得有些孤单。 有一天，王大妈过来看老李的花，“这么多啊，挺好的。” 老李笑着说：“是啊，有点意思。你这红色月季也长得不错，颜色真正。” 王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这花，三年没换过土了。” 老李愣了一下，问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灰色的，叫“复读机”。不是因为它只会重复，而是它学谁的口气最准。 老李的妻子，张阿姨，特别喜欢看电视剧。尤其是那种家庭伦理的，每天眼泪汪汪的。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张阿姨对着电视，捶胸顿足。 “复读机”立刻跟着：“哎，这日子没法过了！” 声音完全一样，连捶胸的节奏都模仿了。 老李看着儿子小刚，小刚正在堆积木，专心致志，没搭理他。 小刚的妈妈，也就是张阿姨，对小刚说：“你看看

周五晚上，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关于猫的纪录片。猫在阳光下伸懒腰，然后又开始追逐红点。李明盯着屏幕，偶尔瞥一眼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男朋友。 “困不困？”他问。 男朋友头也不抬：“不困，猫挺有趣的。” “是啊，它们每天睡十八个小时呢。” 男朋友“嗯”了一声，继续划拉着屏幕。 李明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男朋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吗，我妈说，人也需要像猫一样，偶尔什么都不做，才能保持活力。”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很贵的，上面有个小小的蝴蝶结。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 她问。 “嗯。” 他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你喜欢吗？” 他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飞机，然后说：“这尾翼有点歪，影响升力。” 她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模型，走到她身边。 “要不，把蝴蝶结摘了？” 他说，“这样显得更简洁。” 她转过身，看着他。

她每天早上都把咖啡杯洗得锃亮，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常坐的位置。他总是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擦拭杯沿，再换一个杯子。 “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送我一辆自行车。”她随口说。 他放下报纸，问：“变速的还是单车的？” 她愣了一下，说：“我没注意，只记得轮子很干净。” 他重新拿起报纸，继续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周末，她兴致勃勃地买了一盆兰花。他默默地把花架挪到阳台角落，那里阳光最充足，也最不显眼。 傍晚，她问他味道

老李头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他媳妇儿，张大姐，最近跟他闹了点儿别扭，三天没搭理人。 老李头琢磨着，这鹦鹉能学人话，要不让它哄哄媳妇儿？ 于是他对着鹦鹉说：“媳妇儿，你做的红烧肉，那是真香啊！” 鹦鹉学着老李头的腔调，冲着张大姐喊：“媳妇儿，你做的红烧肉，那是真香啊！” 张大姐头也不抬，继续摆弄手里的毛线团。 老李头又试了试：“媳妇儿，你年轻的时候，那可真是个大美人！” 鹦鹉：“媳妇儿，你年轻的

周六下午，林先生在阳台上修剪盆景，剪掉了几根徒长的新枝。林太太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又在‘精修’了？” 林先生头也不抬：“这叫艺术，去除多余的，留下最美的。” 林太太笑了笑，把苹果切成两半，递给他一半。“你这‘艺术’，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上次不是说，隔壁王阿姨的头发也需要‘精修’吗？” 林先生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那是不同的。头发是需要定期更新的，盆景是需要耐心雕琢的。” 林太太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