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星星。不是真的星星，是那种会发光的塑料小玩意儿，用细线串起来的。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指着一串特别亮的星星：“这些，怎么这么亮？”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塑料袋：“这些啊，是‘重点培养’的。” 王大妈又指着另一串黯淡的星星：“那这些呢？怎么这么暗？” 老李这才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王大妈一眼：“这些啊，是‘自主调节’的。” 王大妈愣了一下，又指着一串亮度介于两者之间的星星：“

老李在夜里对着天，数星星。数到三十七个，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 隔壁王婶探头出来：“老李，你数啥呢？” “数星星。”老李回答，“想知道为什么夜里有星星。” 王婶撇了撇嘴：“这还用问？太阳下去了呗。” 老李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它们总是在那里，闪着光。” 王婶走到他身边，指了指自己眼里的倒影：“你问这个啊？它们亮，是因为照了别人的眼睛。” 老李愣了一下，看着王婶的眼睛，确实很亮

老李在单位里是出了名的“规矩人”。什么会议纪律、工作流程，一丝不苟。他养了一只鹦鹉，也一样。每天早上，准时让鹦鹉背诵《关于规范办公行为的若干规定》。 鹦鹉背得倒是挺熟，可老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它背诵的时候，语气特别平淡，像在念天气预报。 有一天，老李实在忍不住了，对鹦鹉说：“你这背诵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想想咱们的责任重大啊！” 鹦鹉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责任重大？重大的是你每天早上给我

周六下午，林晓和陈默在超市买菜。陈默盯着一排番茄，挑来挑去，最后拿了三个形状不太一样的。“这三个，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林晓没说话，继续往购物车里放鸡蛋。 “过去是圆的，象征着圆满，虽然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扁的，有点委屈，但正在发生。未来嘛，这个像个锥子，充满挑战。”陈默认真地解释。 林晓把最后两个鸡蛋放进去，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三个番茄？” “过去做个番茄炒蛋，缅怀一下曾经的辉煌。现在

她盯着天花板，已经很久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你还记得吗，”她突然说，“上次我们去那个很贵的餐厅，服务员一直念错菜名？” 我嗯了一声。确实记得。她点了一道“香煎鳕鱼”，服务员愣是叫了三遍“香煎怯鱼”。 “我当时想笑，但又怕失礼，”她说，“所以我一直盯着桌布上的花纹看。”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那花纹，其实是重复的鱼。”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或者说，她可能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把那些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星星。不是那种会发光的塑料星星，是真的，那种从天上掉下来的。 “一颗多少钱？”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停了下来。 老李慢悠悠地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看大小，小的五块，大的…三十。” 年轻人挑了一颗看起来还算大的，递了张百元钞：“为什么会有星星掉下来？” 老李接过钱，没给找零，只是用镊子小心地把星星装进一个棉布袋里。“谁知道呢。可能它们也累了吧，飞了太久，想歇歇。” 年轻人有些疑惑：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每天早上，它准时学着邻居王大爷的声音喊：“血压高！血糖高！早睡早起！” 老李一开始觉得挺好笑，后来嫌吵，想教它喊点别的。比如“世界和平”、“科技兴国”。 鹦鹉学不来，只会重复：“血压高！血糖高！早睡早起！” 老李就跟它说：“你能不能学学隔壁小张？他每天喊‘今天躺平！明天再说！’” 鹦鹉歪着头，试了几声，然后突然说：“血压高！血糖高！早睡早起！今天躺平！明天再说！” 老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龟。隔壁王大爷问他：“老李，养龟好玩儿吗？” 老李嘬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好玩是好玩，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得先跟它解释一下，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晒太阳。” 王大爷愣了一下：“解释什么？” 老李摊开手：“它总以为我把它放在外面是想丢掉它。” 后来，小区里流传一个说法：老李养的不是龟，是自己。 我男朋友最近也开始每天对着一盆多肉说话，说是跟它们讲“今天空气质量好，可以尽情呼吸”。 我问他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姑娘，穿着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 姑娘走了一步兵，老李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挪动了自己的马。 “您这是…故意放慢节奏？”姑娘问。 老李摆摆手，“不是，就是…年轻人的思维太快了，我得让它慢一点，才能看清。” 姑娘笑了笑，“按理说，象棋是策略，不是速度。” “策略也得建立在看得清的基础上。”老李说着，又挪动了一个炮。 姑娘沉默了片刻，也动了一步炮。“您是不是觉得，

周六的午后，林晓和陈默在阳台上晒太阳。林晓在修剪盆栽，陈默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看看她。 “这株绿萝，叶子怎么蔫了？”林晓问，语气平静。 陈默放下杂志，“可能缺水了。”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修剪，“昨天浇了。” “哦。”陈默又低头看杂志。 几分钟后，林晓把修剪下来的叶子扔进垃圾桶。“也许是光照不够。” 陈默翻了一页，“阳台是朝南的，光挺足的。” 林晓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盆绿萝，“可能…它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