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王师傅。两人都沉默着，棋盘上黑白子交错。 “你儿子最近怎么样？”王师傅忽然问。 老李挪动一颗子，头也不抬：“挺好，升职了。” “在哪儿？” “还是原来的地方。”老李又走了一步，“只是职位变了。” 王师傅盯着棋盘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换个名头，换个角度看风景，其实还是原地转圈。”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落子。他的棋风一向稳健，但这次似乎有些犹豫，每一步都思考了很久

老李在小区遛弯，看见王大妈正对着一盆仙人掌碎碎念。 “你说说，这玩意儿一个月才长一根刺，图啥？还不如养只猫，起码能挠你。” 老李走近了，说：“大妈，这仙人掌啊，它追求的不是速度，是坚韧。” 王大妈撇了撇嘴：“坚韧？我看是懒。猫起码会主动找你玩，这玩意儿就杵在那儿，扎你。” 隔壁张大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风扇，对着一棵刚插了几天的小树苗吹：“这小树也一样，慢得很。但我每天吹它，它就活得挺好

老李在单位里养了只鹦鹉，特别会说话，学谁的口音像谁。有一天，老李跟媳妇儿吵架，媳妇儿气得说：“你啊，就知道对着电脑，一天到晚研究那些数据，家里啥也不管！” 老李辩解：“我这是为了咱家更好的生活，研究市场趋势，争取升职加薪！” 媳妇儿冷哼一声：“升职加薪？你升了职加了薪，钱都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上，还不如给我买个包！” 这时候，鹦鹉突然模仿着老李的语气说：“为了咱家更好的生活，争取升职加薪！争取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他每天都教它说话，什么“你好”、“再见”、“老王是好人”。鹦鹉学得特别快，很快就能把这些都说得清清楚楚。 隔壁李婶来串门，看见鹦鹉，笑呵呵地说：“老王啊，你这鹦鹉真聪明！学得这么快。” 老王得意地扬了扬手：“那是，我每天都教它。” 李婶又问：“它还会说别的吗？” 老王挠挠头：“它…它还会说‘别烦我，我正在思考人生’。” 李婶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老王，又看了看鹦鹉，半天才说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摆弄手里的积木，一栋摇摇欲坠的塔。 “好看吗？”她问。 他没抬头：“嗯。”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你觉得它像什么？” 他放下积木，指了指那栋快要倒塌的塔：“像…像我今天努力的结果。” 她盯着橘色包包，又看了看塔，没说话。过了很久，她把包收起来，问：“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他说，“只要别太亮。”

周六早上，他把咖啡端到床上。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醒醒，给你买了你喜欢的。” 她咕哝了一声：“几点了？” “九点半了。” “九点半？我昨天晚上三点才睡。” “我知道。” “你干嘛不叫我？” “你睡得香。” 她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挺烫的。” “凉一下再喝。” 她盯着杯子里的咖啡，说：“你是不是又在网上看了什么养生文章？”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买黑咖啡？我一直喝加奶的。” “

客厅里，他盯着电视屏幕上一个正在组装宜家的书架的男人，已经半个小时了。广告循环了三次。 “你盯着那个男人干嘛？”我问。 “我在学习。”他说，眼睛没离开屏幕。 “学习什么？” “他很专注。” 我走到他身边，也看着屏幕。那个男人拧着螺丝，表情严肃，仿佛在拆解核弹。 “他好像拧反了。”我指着屏幕。 他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也许他有自己的方法。” 半小时后，他开始打哈欠。“有点困。” “去睡吧。” “那个

他翻了个身，枕头底下摸索半天，终于抓住了遥控器。 “新闻里说，有人研究发现，人类睡眠时间跟企鹅差不多。” 我没抬头，继续刷手机。“哦。” “企鹅睡得也挺好的，站着睡，躺着睡，甚至头歪着睡，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盯着电视屏幕，声音闷闷的。 “是挺随意的。” “咱也学学企鹅？” 我放下手机，看着他。“怎么学？” “比如……直接躺在地板上？” “地板凉。” “那……把头歪一边？” 他试着把头往左边歪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不是那种学人说话的，是它自己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有一天，老李的儿子，小张，跟女朋友小芳吵架，闷闷不乐地在家。鹦鹉歪着头看了他半天，突然说：“品种不一样，羽毛颜色也不同，还非要挤在一根树枝上，翅膀碰着，嫌弃谁？” 小张没搭理它，继续躺着。小芳打电话过来，语气带着火药味：“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张嘟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鹦鹉又叫了一声：“不知道就问，问不清楚就换个

客厅里，电视放着一个纪录片，关于北极熊的。张明盯着屏幕，时不时叹气。 “怎么了？”李娜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个切开一半的苹果。 “它们太可怜了。”张明指着屏幕，“冰川融化，找不到吃的。就跟…跟咱们家的袜子一样。” 李娜没说话，把苹果放在茶几上，又拿了一块抹布，擦了擦已经很干净的电视柜。 “你最近老是说袜子。”张明继续盯着电视，“不是说找不到另一只，就是说洗了没干透。跟北极熊似的，找不到合适的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