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脸红了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就是那种让人觉得…有点没长眼睛的事。他媳妇儿，张姐，是单位出了名的好脾气，也没啥背景，就是勤快。

事后，老李回家，低着头搓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张姐默默地给他倒了杯茶。

“怎么了？”张姐问，声音很轻。

老李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也没啥。就是…跟王经理有点意见不合。”

张姐点点头，没说话，继续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她把碗筷擦得特别仔细，好像要把上面的灰尘都擦掉一样。

老李看着她，又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不清。他想起单位里那些人，背地里议论纷纷的样子，耳朵有点热。

“你…你别生气。”他说。

张姐放下碗筷，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水。“我能有什么生气？”

老李更没底了。他记得王经理的儿子最近在考研，张姐还特意托人给他送了点辅导资料。这事儿，王经理嘴里没说，但眼神里…他能感觉出来。

“我…我就是觉得，我没做错。”老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张姐笑了，笑得有点苦。“没做错？那…你觉得王经理做错了？”

老李愣住了。他想说王经理确实有点不讲理，但看着张姐的眼神，又觉得这话不该说。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匆匆忙忙的人群，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张姐又开始收拾碗筷，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她擦完碗，又擦桌子，然后又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抹布。

老李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城市的喧嚣里。

他转过身，想说点什么，但喉咙里像卡住了什么，发不出声音。他看着张姐，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