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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养名贵的月季或者兰花，就是养仙人掌。他家阳台，密密麻麻，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仙人掌，小的像指甲盖，大的像个小胖墩儿。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这…都养了多少仙人掌了？”

老李头也没抬，还在给一个仙人掌松土：“数不清，反正扎手的越多越好。”

王大妈看了看自己家摆在窗台上的几盆绿萝，那些绿萝叶片舒展，水灵灵的，跟老李家的仙人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问：“这仙人掌有什么好？叶子也不好看，还容易扎人。”

老李放下工具，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说：“好看有什么用？绿萝是伺候人的，仙人掌是伺候自己的。”

王大妈愣了一下：“伺候自己的？”

老李指了指那些仙人掌：“你看看，它们不跟你讨价还价，不要求你浇多少水，施多少肥，只要你记得给它们一点阳光，它们就自己活下去。你想要什么，它们就给你什么。想要清凉，它们给你阴凉。想要有个伴儿，它们就静静地陪着你。它们从不抱怨，也不会让你操心。”

王大妈又看了看自己的绿萝，那些绿萝叶尖有些发黄，她想起自己每天都要给它们喷水、施肥、修剪，生怕它们受了委屈。

隔壁的小孙子，放学回来，看到老李在摆弄仙人掌，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上次不小心被扎了，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老李看着小孙子，笑了笑，继续给仙人掌松土。他的手指灵活地在那些尖刺之间穿梭，似乎对那些扎手的刺毫不在意。

王大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给她的绿萝又浇了一大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