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子是哪里的方言

老李在茶馆里，听见隔壁桌几个年轻人讨论。“你说这‘孬子’是哪儿的方言？”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问。

另一个戴眼镜的想了想：“好像是陕南那边的？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过，形容孩子不争气，不成器的。”

第三个，穿着运动服的，撇撇嘴：“我爷爷是豫南的，他说‘孬子’是骂人没种的，胆小怕事的。”

老李搅了搅茶，没插话。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工厂里跟一个河南来的师傅，因为一个零件装反了，被骂“你这孬子！”当时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

后来，他自己当了小领导。手下有个年轻人，做事拖拉，出了点问题。他没直接骂，只是说：“这事儿，处理得有点……孬。”

年轻人抬头，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忙。

老李又想起了儿子。儿子小时候，考试成绩不好，他没打骂，只是叹了口气：“唉，算是个孬子。”

儿子当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房间写作业了。后来，儿子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他去探望，儿子递给他一杯热茶，说：“爸，我不是孬子。”

老李喝了口茶，觉得有点烫。他看着茶杯里慢慢旋转的茶叶，想着陕南、豫南，还有工厂，还有儿子，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茶馆里，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说：“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对吧？”

戴眼镜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吧。”

运动服的年轻人继续喝着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