榼子的历史

老李头在茶馆里跟人下棋，输了三局，又输了一局。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一直没说话。

老李头叹了口气，把棋子拢到棋盘边。“这棋啊，年轻时候也下得不错，现在脑子不灵光了。”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说：“棋艺这东西，怕不是输在‘榼子’上。”

老李头愣了一下。“榼子？”

年轻人笑了笑，指了指茶杯。“这茶杯，是紫砂榼子烧的。烧得好，泡出来的茶味道也好。棋也是一样，‘榼子’不好，怎么能成棋？”

老李头盯着茶杯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棋盘。“你是说，我输棋是因为茶杯？”

年轻人摇摇头。“不是茶杯本身，是烧茶杯的人。他们以为烧个样子好看就行，忘了茶是用来喝的。”

老李头沉默了半晌，又拿起一个棋子，随意地摆在棋盘上。“这棋子，也是‘榼子’烧的。”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棋盘。

隔壁桌的王师傅凑过来说：“老李，你这棋，是‘榼子’不对，还是心里没底？”

老李头看着王师傅，又看了看年轻人，把棋子扔回棋篓里。“都差不多。”

王师傅笑了笑，又转回去跟人吵了起来。“这棋子，是象牙的，还是塑料的？你看看你！”

茶馆里，有人在叫茶，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安静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