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说法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照例是和王师傅。王师傅的棋风稳健，像他做人一样，一板一眼。老李则喜欢变招，常常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步法。

“你这步棋，有点痦子说法啊。”王师傅指着棋盘上一个位置说，语气平静。

老李笑了笑，没解释，继续落子。“痦子说法？我就是觉得这步棋好看。”

王师傅沉默了一会儿，也落了一子。“好看？好看就能赢？这棋盘上可不是画画的地方。”

旁边一个年轻人在听，凑过来问：“师傅，什么叫痦子说法？”

王师傅放下棋子，指了指棋盘：“就是那种，看似有道理，仔细一想，根本没逻辑的说法。像…像有些人的做事方式。”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李看着年轻人，又看了看王师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逻辑？这年头，逻辑能当饭吃吗？”

王师傅没理他，继续盯着棋盘。

年轻人又问：“那…痦子说法有什么用？”

王师傅叹了口气：“有时候，能唬唬人。有时候，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有时候…没用。”

老李突然站起身来。“王师傅，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改天再来。”

王师傅看着老李匆匆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年轻人看着棋盘，又看着王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师傅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这步棋，也是痦子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