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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鸟。不是观赏性的鹦鹉或者金丝雀，而是麻雀。

他每天早起，在小区角落撒一把小米。麻雀们很快就认出了他，叽叽喳喳地围着他转。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养这么多麻雀干嘛？它们又不生蛋，也不下饭。”

老李笑了笑，指着一群正在抢食的麻雀说：“它们啊，活得挺自在的。想吃就吃，想飞就飞，不用跟谁汇报。”

王大妈撇了撇嘴：“你说的倒是轻巧。要不是小区物业管着，谁还愿意让这些小东西糟蹋粮食？”

老李没说话，继续往地上撒小米。一只麻雀飞到他手背上，啄了一下他的手指。

隔壁楼的张师傅也凑过来看热闹，他是一名退休教师，总是喜欢发表一些见解：“这老李啊，是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到这些小鸟身上了。他以前单位上也是个领导，习惯了发号施令，现在没了权力，只能通过喂鸟来找点存在感。”

王大妈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张师傅。就是就是。”

老李依然默默地撒着小米，他注意到一只麻雀叼着一根细细的树枝，飞到一棵树上，小心翼翼地把树枝固定在树杈之间。

张师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看，这小鸟也是有计划的。它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像有些人，退休了以后，就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

王大妈叹了口气：“哎，你说得也对。老了就得找点事儿做，不然就跟没用了似的。”

老李抬头看了看正在筑巢的麻雀，又看了看王大妈和张师傅，然后缓缓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继续撒小米。

一只麻雀突然飞了下来，停在他的脚边，歪着头看着他。

老李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麻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