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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盘，叹了口气，把棋子推到一边。

对面老王慢悠悠地收着棋子，没说话，只是从塑料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剥了一瓣递给老李。

老李没接，说：“你这橘子，肯定酸。”

老王愣了一下，又把那瓣橘子塞回袋子里。“是酸了点。我寻思着你输了棋，心里也酸，酸的配酸的，或许能好受点。”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放在棋盘上。“这几块钱，买点糖。甜的。”

老王看了看钱，没动。“我不太吃糖。牙口不好。”

老李起身，拍拍裤子。“那行，我走了。”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张叔问：“李叔，又输了？”

老李点点头。“输了。老王那小子，今天棋风突变。”

张叔笑了笑。“他啊，昨天刚从老伴那儿偷了块蛋糕，藏在后院的鸡窝里。说是为了研究研究怎么藏东西。”

老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象棋摊子。老王正对着空荡荡的棋盘，慢吞吞地剥着橘子。

他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也藏了一瓶醋在花盆底下，说是为了给番茄苗补点营养。

他没再回头，继续往小区里走。

小区花坛旁，几个老头正在讨论谁家的月季花开得红。谁也没注意到，花盆底下的塑料瓶，正静静地冒着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