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动画一秒笑死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每天傍晚，他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捏着一袋瓜子，看一群大妈跳着“小苹果”。起初他觉得吵，后来发现很有意思。那些大妈，动作永远不是齐的，节奏永远差半拍，可她们自己却乐此不疲。

有一天，他看到一位大妈跳得特别卖力，扭得腰都快断了。老李忍不住问旁边的大爷：“老王，你瞅瞅她，这劲儿，多大仇恨啊？”

老王慢悠悠地吐了口瓜子皮：“仇恨？哪有仇恨。她儿子在深圳卖房了，她高兴啊。这舞跳得越歪，她觉得儿子卖得越值钱。”

老李愣住了。他看着那位大妈，她还在扭，扭得更欢了，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

隔壁小区新开了一家“满级动画”培训班，据说可以把孩子培养成“一秒笑死人”的段子手。宣传单上印着一个卡通人物，笑得肚子都快炸了。

老李的孙子小宝报名了。他觉得这名字挺唬人的，但孩子喜欢，就交了学费。

一个月后，小宝表演了他的“满级动画”成果。他站在客厅中央，清了清嗓子，说：“我爸今天买了根香蕉，然后…然后…香蕉说：‘我不想被吃掉！’我爸说：‘那你去跳广场舞！’”

老李看着小宝，又看了看正在厨房洗碗的儿子，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儿子没抬头，只是默默地把碗擦得更亮。

第二天，老李又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大妈们跳舞。她们还是跳得歪七扭八，但老李突然觉得，她们的笑容，比小宝的段子，更…更有意思。

他打开瓜子袋子，默默地剥了一颗，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