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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起初是阳台上的几盆绿萝，后来渐渐扩展到整个露台，再后来，隔壁张婶家的窗台上也开始出现一些他“精心挑选”的品种。

张婶最初还客气地问：“老王，这花真好看，你哪儿弄来的？”

老王总是笑眯眯地回答：“街上买的，或者别人送的。反正就是随便养着。”

后来，张婶也开始养花，却总是养不好。她问老王：“我怎么总是养不好？你看着我的，是不是光照不够？”

老王看了看张婶的几盆蔫头耷脑的花，说：“光照倒是够，就是…缺乏热情。”

张婶愣了一下，又问：“热情？怎么个热情法？”

老王指了指他自己露台上那片繁盛的花海，说：“你看我的，每天都跟它们说话，告诉它们‘你真漂亮’，‘今天天气真好’，‘张婶家的花…嗯，也挺努力的’。”

张婶照做了。她对着自己的花絮絮叨叨地说：“你快点开花吧，不然老王又要说我了。”

没过几天，老王又送了张婶几盆花，说是“别人送的，你随便补补”。

张婶没说什么，只是把新来的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对着它们说：“你们可别指望我夸你们，我只会跟老王说你们是‘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