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讲笑话

爷爷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剥着花生。院子里阳光正好，落在老槐树的影子上面，碎成斑驳的光点。

小孙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木马。“爷爷，李叔叔说他儿子今年考上了重点，准备直接送去国外读书了。”

爷爷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嚼了半天，才说：“哦，是吗？他那孩子，从小就喜欢飞。”

“飞？”小孙子歪着头。

“嗯。小时候摔倒了，哭着喊着要老鹰抓走他，说这样就不用走路了。” 爷爷又剥了一颗花生，递给孙子。

小孙子接过来，没吃，继续说：“可李叔叔说，这样以后就见不着他了。”

爷爷看着院子里的几只麻雀，啄食着地上的米粒。“见不见着，又有什么关系呢？飞得高了，看到的风景，不一样。”

孙子盯着爷爷的手，手指轻轻抚摸着木马的鬃毛。“那…如果飞得太高，会不会看不清地面呢？”

爷爷笑了一声，声音很轻。“也许吧。不过，地面上的东西，也未必值得看清。”

沉默了一会儿，孙子又问：“那…如果飞错了方向呢？”

爷爷放下花生，看着远处飘过的云。“风向，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孙子没有说话，抱着木马，在院子里跑了起来。木马的蹄子，敲打着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音。

爷爷继续剥花生，花生壳堆在他的腿边，像一片小小的白色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