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笑声

爷爷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邻居王婶子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子水果。

“老李啊，这可是我刚从集上买的，尝尝新鲜的。”王婶子把水果递给爷爷。

爷爷接过，笑着说：“王婶子，你这心意我领了。这水果，看着像个样子。”

王婶子有些得意：“可不是嘛，我挑了半天呢。可比超市的好。”

“超市里卖的，起码标价清楚。”爷爷慢悠悠地说，“这集上的，得一个个问，还得讲价。费时费力。”

王婶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哎，老李啊，你这人，总是这么直来直去。”

爷爷笑了，声音很大，像是要把屋顶都掀起来。

隔壁老赵听见了，从自家院子里探出头来，嘟囔了一句：“又笑什么呢，这老头子。”

王婶子也笑了，但声音比爷爷小很多。她看着爷爷，又看了看老赵，然后说：“老赵啊，你也是时候去集上转转了，感受感受那气氛。”

老赵缩回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爷爷还在笑。王婶子站在旁边，看着他，手里捏着自己的购物袋。

“老李，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爷爷停了一下，说：“我笑的是，这水果啊，味道肯定比集上卖的要好。”

王婶子没说话，只是看着爷爷的笑声渐渐平息。她突然觉得，手里的水果有点重。